拿的是哪一支绒花?”
秀女神色一顿,默了片刻道:“木槿。”
“我这绒花难得,你们得了定然是爱不释手,没想到问起你,你倒是还要多想片刻。”容沨目光微凝,嘴角噙着一丝凉薄的笑意。
“今日你得了绒花还要去罗小主面前炫耀几句,如今见着她脸受伤了,可是心中得意?日日和这个气性大的娇小姐住在一起,我猜你心里定然憋屈。就是不愿要我送的绒花,也要上前来抢故意挑拨我与罗小主的关系。”
那秀女脸色有些端不住,低垂下头掩下脸上惧意:“郡主这是在说什么?郡主送的绒花是贵妃所赐,更是难得,我怎么会不是真心去拿。”
容沨眼眸一挑:“贵妃所赐的绒花是用真花所制,若是佩戴时间长了,在手里把玩久了,都会留着一股幽香。这股味道,我的最熟悉,我闻上一闻便知你是不是真心假意。”
秀女下意识往后一躲。
容沨笑了笑:“你躲什么?罗小主说话虽口无遮拦,可我却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储秀宫有郭公公管着,自然不会是在吃食上出了问题。还请太医看看,罗小主所用脂粉可有问题?”
秀女脸色顿时一僵,有些哆嗦着发抖,罗茵再傻也明白过来了:“是你?”
那秀女眼眶发红,怒声道:“是我怎么样!你不过是落败的平郡王府嫡女,有什么值得嚣张跋扈的,只会欺辱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秀女,我不过是让你不能入宫,有什么大不了的。”
秀女突然发怒指责,让容沨眉眼微微一蹙,郭公公赶忙让人将此秀女给带了下去。
罗茵看着容沨有些别扭问:“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脂粉出了问题?”
容沨缓缓起身道:“猜的,没想到她这般不中用就招了。”
罗茵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可心下微沉,到底还是要被遣送出宫。
容沨看了郭公公一眼:“罗小主脸上长斑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公公不如买她一个人情,让她留在宫里。”
郭公公有些为难:“就算老奴留了今日,可明日罗小主也还是被送出宫的。”
容沨盯着罗茵脸上红斑,心下一转道:“总归是有办法的。”
回到自己的屋子,碧花为容沨倒了一杯热茶问:“姑娘今日为何要帮罗小主?替她查出害她之人已然是大忙,为何要将她留下?”
容沨眼眸一低:“咱们又不是真的来选秀的,罗茵容色绝佳,虽说脾气坏了些,有她在,还是好的。”
况且在进宫之前,孟宜龄曾来见过一次,求她若是在选秀中,见着平郡王家的嫡女,帮忙看顾一分。之前孟宜龄在宫里出事,是罗茵发现的,若不是有她在,孟宜龄断的不是一条腿的事,而是丢命的事。
裴家有了沛国公府之势,如今势头正好,容沨心向裴家,也觉得欠孟宜龄一个人情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我觉得与罗茵同住的那个秀女有些古怪,离选秀就差临门一脚,怎么会想着在这个时候算计?”
碧花与云宵对视一眼,揣测道:“罗小主生得好,又加之受她欺辱,这才想岔了吧?”
容沨缓缓摇头,仍然是想不通的。
而这边秀女在宫中行阴司之事,这本就是要受大罚的,按例要送往慎刑司去。
却不想在途中却是遇见了华荣殿的捻秋,捻秋身后跟着两个太监,手里提着灯笼,不等郭公公开口就先道:“秀女犯事,贵妃要好好审问,公公就不必将其送去慎刑司了。”
郭公公沉浸后宫多年,怎么会听不懂捻秋的话:“这,这怕是不和规矩。”
捻秋冷笑:“这宫里贵妃娘娘便是规矩,郭公公若在还想储秀宫当差,就莫要推迟了,要知道秀女在储秀宫出事,郭公公第一个逃不了。”
郭公公脸色一白,低垂着眼眸摆了摆手,将那秀女交到了捻秋手里。
等人一走,捻秋盯着那秀女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