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猜想到来人是谁了。
留椿斋的容涵也是听得消息,说是怀鄞公主亲自来府上找容沨,想着之前四姐姐还被怀鄞关在慎刑司里受罪,此次前来怕也是没什么好事。
容涵在容沨那里从来都没有讨得过好,见着有人压制她,心里自是欢喜得意,赶忙让柳叶替自己梳妆要去寿安堂拜见公主。
容老夫人看了眼怀鄞公主,通身气派,容色如同骄阳烈焰一般张扬,眼里皆是灵气和藏着一分狡黠的娇矜,便开口问:“公主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沨儿此前在宫中若有得罪公主的地方还请公主海涵,老身亲自罚她。”
怀鄞左等右等见容沨还没有来,微微有些不耐烦想要冲到她的院子去,又听得容老夫人说话,眼眸微动道:“本公主觉得容郡主得我心意,与我相处甚好,此前慎刑司一事不过是玩闹而已,老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又是一会儿,才见戚氏领着容涵和容沨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几人正要行礼。
怀鄞却是一下起身将正要福身的容沨拉了过来,只剩戚氏和容涵两人略微有些尴尬地将礼节行完,自行坐到一边。
“明日不归山连着几日都是考学,最是热闹,我已和父皇说明,要你陪我一同前去,约莫住个三五日就能回来。”
容涵脸色微微一变,低垂着头握紧自己的双手。
容沨真不知自己和怀鄞公主到底有什么孽缘,她从未觉得有哪个姑娘家能像她一般难缠。
说着,怀鄞又转头对容老夫人道:“本公主今日在府上叨扰,老夫人也不必管我,让本公主与容郡主一块儿就好。”
容老夫人微微一愣,却还是道:“公主千金之躯还是老身着人另外寻一处院子给公主住下。”
怀鄞摆了摆手:“本公主没那么多规矩,东西我都已经带来了,就与容郡主一同吃住。姑姑。”
忍冬上前一步:“公主。”
怀鄞又道:“你跟着容郡主的丫头去将本公主的东西归置好,明日容郡主与我同坐一辆马车上不归山。”
怀鄞风风火火也不等别人多说两句,就已经直接安排妥当。
容沨额头上的青筋微微有些跳动的头痛。
怀鄞这才又看向戚氏和容涵两人笑了笑:“你家中还有妹妹,可真好,本公主在宫中总是一人。”
容涵微微抬头,轻声道:“宫中也有其他公主,公主又怎么会总是一人。”
怀鄞一手摸着自己的腰间的马鞭,挑眉道:“可惜她们都不是和本公主一母同胞,人心隔肚皮,何况还不是一个母妃生的,又怎么和她们说得上话。”
容涵张了张嘴,脸色微微涨红,怀鄞公主突然发难却是叫她有些难堪。
戚氏正要说话,却见怀鄞又道:“本公主倒是忘了,你也不是容王妃所出。”
容老夫人捻动着佛串:“府上虽然比不得皇宫内院却还是有几分别致之处,不如让沨儿带公主前去看看。”
怀鄞冷哼一声,抽出的马鞭在手中舞了一个花样,周遭的人微微往后倾了倾生怕这位公主一个不顺心就将鞭子打在自己脸上,她缓缓起身:“走吧。”
眼见着两人走远,容涵为默默地哭了起来。
容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好了,祖母知你心里委屈,怀鄞公主此人跋扈你日后躲着些便是。”
容涵用着绢帕轻轻地擦了擦眼泪:“孙女知晓。”
戚氏眉眼似有阴郁,声音柔和:“公主是天家之女,可也不会无端发难于涵儿,想来是贵妃生辰宴那日不知哪里得罪了她。郡主与公主交好,倒是还望她替她妹妹担待几句。”
容老夫人眼眸微凝,心下狐疑,难道是四丫头心里有怨和公主说了些什么,公主这才给涵儿难堪?
第二日,忍冬早早地将两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怀鄞公主困顿的厉害,才从被子里起来又一下倒了回来,容沨也是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