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
容沨周身气势一变,冷冽的目光带着丝丝寒意如同冰凌一般,连张氏也被唬住了。
胡氏身子一颤,顿顿道:“我没说要回彦哥儿,不过你们欺人太甚,哪点子银钱就想打发我们。”
容沨冷声道:“你如此说大家不都明白了,何必挂着羊头卖狗肉,拐弯抹角我最不喜欢。今日我们便来算个清楚,到底是我裴家随意打发了你,还是你们贪心不足,坐吃山空。”
裴净硬声点头:“对!算个清楚。”
容沨心里像是有个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嘴里念到:“我外祖母怜惜孤儿寡母给你一个庄子,约莫占了一个山头,里面田地统共有三十四亩,其中还不包括林木,佃农近二十人,光这么一个庄子放在市面上卖最少也值个三四千两白银,这也只能算得上是贱卖。”
“濮州气候好,也少有灾害也遇不上什么收成艰难的时候,除去种蔬食一类的田地,分算下来的粮食你们也近有三千石粮食,如今大晋国泰民安,粮价也都在一石一两四钱银子到二两银子间浮动,除去你家里人还有特意给你安排的几个下人的嚼用,再算上其他收成少说你一年也要赚个千两银子,几年下来你家里应该也有不少积蓄才对,人家一个清知县也不过一年一百来两的俸银。”
“你还要我再算下去吗?”容沨幽幽道。
胡氏些许认得几个大字,给了她一群鸡,她也不懂鸡生蛋蛋生鸡的法子,接了庄子后一心涨租,善于料理庄稼的人都走了,又找不来人继续种,铺子又亏空,便拿田产去抵押,听容沨这么一说当真是如剜心一般心痛没能抓住流水一样的银子。
连忙摆手:“不,不要了。”
可仍自不甘心道:“可我养育彦哥儿那么多年的情分哪能说断就断?”
大家对裴彦的身世心知肚明,更加知晓从前胡氏是怎样对她的,忍不住在心里啐了口,直骂胡氏不要脸。
胡氏容沨稍有停顿,不免得意了起来。
却见容沨噙着一丝冷嘲:“彦哥儿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你也不曾受十月怀胎之苦,方才你也说了,他是你丈夫和别人在外面留下的子嗣,是后来才被接了回来。”
杨氏冷冷道:“你若真对彦哥儿有什么情分,哪里会让一个孩子身子骨都没张开去做什么劈柴挑水的重活,你倒是好心的很,怎么不去叫你家哥儿姐儿去做,偏偏这样去折磨一个孩子,冬天穿着夏天的单衣这不是存心不给活路吗!”
裴彦哭道:“母亲我不怕,儿子不想母亲再为难了,为我伤心,儿子情愿回去受她责罚,不过是皮肉之痛!”
容沨淡淡道:“那便是你对从前对彦表弟不好。这样算下来他在你家几年也用不上多少银子,和我刚刚替你算下来的,这可是九牛一毛,算下来还是我外祖母恩待了你。”
胡氏不肯罢休,还要继续说话,便听容沨一声高喝:“来人,把她送官府去!她要胡搅蛮缠,污蔑我已逝的外祖母和裴家那就让她去衙门和官老爷说,开设公堂让濮州的人都瞧瞧我裴家是怎么薄待了她!”
胡氏梗着一口气赶忙道:“不能,不能!姑娘可是不顾裴家,裴老太爷的脸面了。”
容沨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你既然没皮没脸,我何苦还和你争这个让我吃亏,外祖父那里我去说,他自然能谅解。”
胡氏惊叫一声:“姑娘饶了我吧!我不敢了,以后我决计不再来找彦哥儿,不!二少爷麻烦了!你饶了我吧!”
容沨丝毫不退让:“你这妇人两面三刀,我裴家屡次忍让,你便蹬鼻子上脸当真以为我裴家怕你,绑了送去官府。彦表弟是我大舅母的孩子这是上了族谱的事,整个濮州都知道,你若日后还拿此事造谣污蔑,我定让你滚出濮州!来人!”
此刻杨氏亦是狠下心肠:“听表姑娘的话,把她送去官府。”
张氏发力补充道:“从前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