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姑娘,你是尊贵人,还是自己请吧,不要让我一个粗人动手伤了你们。”
云宵皱眉:“你若是为了钱。”
话还没说完,便被那假扮的侍从不耐烦的打断,他是跟了周氏多年的奴才,叫刘自,周氏没了,他便跟着容涟,他啐了一口吐沫,容涟年纪不大,阴狠比起她娘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
“四姑娘知道我不要钱,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姑娘莫怪,也不过是命该如此。”
街上吵杂声,将陷在巷子里的容沨几人隔绝,越是这样,容沨越是沉静得异常:“那我还真是好奇她吩咐你要将我们带去哪里?”
刘自目露凶光,丝毫不掩其中的歹意,声音嘶哑几乎与巷子里涌入的风混在一起:“自然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地方,过了今晚你便悄无声息的从青州消失,其他如同月上间的地方便多了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
污言秽语实在难以入耳,云宵和李妈妈两人早已是怒不可遏,容沨眼底泛起一丝浓郁的阴沉,额上青筋隐隐跳动。
“我从来就知道她是个心思歹毒的人,容不得别人比她和争强,也难为她瞒天过海和周氏演了十多年的好戏,演着演着便真以为自己是侯府的嫡女了,她母亲是外室之女,即便披了一层皮也难以遮盖骨肉之中的卑微。”
说着她缓缓垂下手,风吹微动,手心也开始隐隐冒着冷汗。
李妈妈眼睛一瞬瞪大,心中惊愕不已,当即就明白其中的秘闻,偷天换日,耳边一阵婴孩儿哭声阵阵,让她脸色霍然失控。
“我猜周氏当年替她谋划了不少,也留下不少得力的人,可是有多少人因为办事不利,就被取了性命,你就不怕你也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你现在要做的事非同小可,为保这个秘密永远没有人说出,她一定会杀人灭口,因为只有死人是最可靠的。”
刘自眼珠转了转,冷笑道:“我若放了四姑娘才是真的办事不利,才真的活不了。”
眼睛微眯紧盯着容沨几人,心下升起一丝警惕担心她们玩什么花样,他三两步上前,抬起手臂想给容沨后劲一个手刀。
容沨眼眸一沉,藏在宽袖下的手猛地抬起想要直插刘自的手掌,却被反手扣住,手腕惊痛,像是要被掐出一圈青紫的手印。
李妈妈与云宵一同失声道:“姑娘!”
刘自捏住容沨手腕,翻过手心,愣了一瞬,什么东西也没有。
却听噗嗤一声,云宵手里的簪子从刘自腰侧生生刺了进去,云宵心里发颤,眼底被手上沾染到腰侧没出来的鲜血染红,又鼓足力气恨不得将整个簪子刺了进去。
刘自眼睛发狠,挥开云宵,暴怒不已:“贱人!”说着便要动手去扯住云宵的头发。
李妈妈此刻也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捡了一块地上的石头砸的刘自头破血流。
容沨趁机拉着惊魂未定的两人就往前面跑,左右看了看,又拐进了另一条巷子。
容沨压低声音,急急的问:“那婆子关押的地方是不是在这里?”
云宵一边跑,一边往自己的衣裙上蹭着鲜血,脸色发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婆子?……对,老太爷安排的院子就在这里。”
心下转念一想,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刘自捂着伤口,急步上前追赶,阴狠地瞪着一双眼,看着容沨她们拐进的巷子,已经看不见了踪影,他咬牙吸气。
片刻之后,一间院子里,云宵已经没有力气软瘫在地上,李妈妈一颗心脏仍然没有安定。
容沨更没有好到哪里去,背靠着木门,好久僵直的身子才能动弹半分。
突然一个小厮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方才听到动静还以为是闹了贼,结果定睛一看,可不是他们家的表姑娘,旁边手上染着血的丫头是怎么回事儿。
“表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他压低声音道。
容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