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相会诉情。”
“住口!”云宵沉声道,脸色发黑。
碧花早就忍不住了,一脸正色:“五姑娘就是这样教奴才的,既然五姑娘要拿婢子们回去,那婢子可要先向老夫人告状!问问五姑娘教得好奴才编排主子,口无遮拦!”
容涟看了若婵一眼,没用的奴才!
“你们在这儿左顾言它,我倒是好奇四姐姐去哪里,教你们隐瞒不敢说出来……酒馆人多眼杂,若是丢了侯府清誉,你们一个个皮都得扒下来。”容涟敏锐察觉两个丫头的不寻常,她们对容沨忠心,在外面把人看得跟眼珠子一样,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碧花嘴快:“那五姑娘不怕,咱们主子又怕什么!”
巷子一瞬死寂,静默如冰。
却见后门砰地一声打开,碧花和云宵两人心脏猛地一停,血色从脑门褪到了脚底,只剩下一股冷意。
若不是容涟嫌弃后巷里面脏,定能发现她们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你这个小二怎么当得,我们姑娘在你这儿买了那多好酒一点儿也不担心,若是碎了,教你们掌柜把你们都赶了出去。”
应其一手伏在门上,被碧花骂得懵了一瞬,又一脚踢碎了靠墙边上的酒坛子。
碧花跳脚,忿忿骂着:“都叫你小心些,你看这儿碎了一坛!我们姑娘说了,你们酒若是好,日后牵线买到濮州,还少不了你们赚的,哪里招的这些手脚不利落的。”
应其压低声音,连声告饶。
云宵侧过身子,死死地看着谢予怀中被披风盖着的容沨,不由紧紧抓着碧花的手臂。
碧花心里暗暗着急,已然不知道又该说些什么。
若婵轻轻扯着容涟的衣袖:“姑娘咱们还是去做要紧的事。”
容涟皱了皱眉,点头离去。
碧花眼见着容涟忽然离开,腿肚子一软撑在云宵身上,转去看着容沨焦急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巷子深处,应书驾着马车等着,而云宵和碧花则被应其带着坐上另一辆马车。
容沨此刻已然神志不清醒,唯一的感觉便是食指处断掉的指甲,钻心的疼,浑身冒着虚汗粘腻难受,双唇干涸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阵又一阵的热意涌上,烧着容沨的五脏六腑。
谢予抱着容沨沉在水里,虽是四月,可水里放置了冰块教容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容沨受伤的手搭在谢予的后劲上,脑袋无力的贴在他的心口。
“你醒了。”
容沨努力将沉重地眼皮抬起来半分,虚弱无声:“谢予你真的很烦。”
谢予眉头一跳,将有些滑下去的容沨往上托了托:“端阳之后,我就要回京,我知你烦我,那时我们可就再也见不着了。”
容沨不知是冷水的缘故吧还是怎么了,浑身流动的血液仿佛一下凝滞,心脏也骤然停了一瞬,冷笑一声:“谁又知道呢……”
过了许久,云宵看着躺在床榻即使遭了罪,任然强撑的容沨,心里沉着气,温和有力道:
“姑娘之前好心安排也要问婢子愿不愿意,婢子家里面还有兄长,可婢子的命是姑娘给的,姑娘要入宫身边怎么能没有可信之人,婢子要去守着姑娘!”
碧花眼里攥着泪水,呜咽哭着,点头应和云宵。
容沨动了动手指,被白布包裹的食指渗出一块儿血迹,也不开口说之前发生的事儿,只道了一句:“回侯府。”
到了侯府,容沨直奔寿安堂,一改脸上苍白之色,单手支着下巴与容老夫人说趣。
快到晚食,容老夫人留了容沨下来吃饭,却见容侯爷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有些发抖的容涟。
容侯爷上前拿了一个茶盏就砸在容涟脚下,怒不可遏的大骂道:“不知廉耻的丫头!我真是教你丢尽了脸面!”
容沨平静地笑笑:“这是怎么了?父亲发了好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