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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选?!什么大选?姑娘怎么没和婢子们提过?”
云宵皱着眉,也是一脸疑惑:“姑娘。”
容沨翻了一页,只见上面不知是哪个多情书生替小姐写着“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冷笑一声。
“不然你们以为,五妹妹都有了着落,怎么单单剩下我一人,祖母他们看重名声,那会这样逾矩……父亲得陛下看重,入了大选就已是半条腿踏进了皇宫。”
碧花怅然:“又不是去鬼门关,怎么半条腿踏进去了。”
云宵瞪了碧花一眼,又听着容沨接着往下说。
“一个侯府就已经有那么多牛鬼蛇神,还让你们跟着我担惊受怕,可入了宫,那个地方深不见底,我怕我护不住你们。”
云宵难得高声喝道:“那姑娘就能护得住自己!老夫人和侯爷她们。”她咬了咬牙想起什么,又难过的低下了头。
容沨听云宵的话也是一怔,不似人前一般锋芒毕露,充满攻击性,她像个大人一样,摸了摸云宵的头:“好丫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急着替你们打算好。”
碧花懵懵地,皇宫既然那么吓人,为什么还要送姑娘去?
“两个姑娘总要嫁人,当一辈子下人也不是个事儿,秦妈妈那边定然是想让你留在她身边,秦妈妈是祖母身边的老人,给你赎了奴籍不是难事儿,找个清清白白的人家嫁了有什么不好,哪里要留作什么老姑娘。”
从容家祠堂出来后,一连几日容沨都在想如何加快她的复仇以及怎样安置好跟着她的好丫头。
“碧花爹娘都在外面有些营生,我走后,便让你爹娘帮你领回去。”
云宵心里憋着话,与其入宫,当初还不如让姑娘和元裔君好上呢,虽是个阉人,可好歹不用成天想着会不会掉脑袋。
这种话当然也只能心里面想想罢了。
……
侍从为难地看向沈少期:“少将军那可是容侯府女眷的马车,咱们贸然把人带上来,怕会惹出许多闲话,将军那边咱们不好交代。”
沈少期眼底笑意虚伪,周身温和变得森寒“那就悄悄把人带上来,带不来,你们的命也不用留着。”
侍从和同伴对视一眼,似有犹豫,看见马车里走出来的容侯府四姑娘:“……少将军,属下遵命。”
沈少期这边下手快,云宵和碧花也悚然发现,她们姑娘人不见了!
“姑娘人呢?”碧花记得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我去找人。”
云宵:“不行,咱们没弄清楚状况,贸然找人来,不是毁姑娘名声吗。这样你装着去马车里取东西看看有没有人把姑娘带出去,我去四处转转到后门去盯着。”
两人分头行动,却又不敢声张。
容沨幽幽醒来,可脑子却是昏昏沉沉的,一阵儿一阵儿的发懵,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模糊又天旋地转直教她想吐。
脸上泛着不正常红晕,身体里持续涌上一股热意,浑身没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你醒了,还说你会睡得久一些。”
带着一层茧子的手抚上容沨的脸颊,爱不释手。
“真后悔当初把你献给了谢予这个阉人,是你不听我的话,你若是有你妹妹半分温顺,成为少将军夫人的就不会是她了。”
容沨泛着恶心,胃里好像在翻江倒海,声音如丝:“沈,少,期!”
沈少期凑近,挑着容沨一缕青丝,放在鼻尖嗅了嗅,笑得阴郁:“你不听我的话,我只能喂你吃了些东西。”
腰间束带被人扯开,粘腻地恐惧和战栗在容沨脑子里无限放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耳边轰地炸开。
她想叫谢予,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少期用着指尖挑开容沨的外衫,容沨眼泪仿佛已经干涸即使在恶心害怕,也是恶狠狠地盯着沈少期。
容沨缓缓用力攥住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