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小奶狗听得声响吐着舌头,跟着自己的尾巴团团转着。
这只小狗儿是容侯爷十来日前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性情温顺还算乖巧,又会逗趣才想着留给容老夫人玩玩儿。
容涵捧腹大笑:“小铃铛还真是对得起祖母给它的这个名字,听得铃铛响就来精神,吴姨奶奶做的这个小绣球还真是对了这个小畜生的心思。”
吴氏笑道:“婢妾前些日子给腹中孩子做了几件儿小衣裳,零了些碎布,索性就做了个绣球逗小铃铛玩玩罢了。”
容沨也不说话,细密的长睫微微垂下遮挡住了她眼眸里的异色,瞧着小铃铛兴奋不已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孙女瞧着天色正好,外面春光无限,花厅里的花也是争芳夺艳等着祖母去瞧瞧谁是一绝呢,不如起身和孙女们一道出去走走。”
容沨转过手,将绣球藏在自己的宽袖之中,小铃铛不见了心爱之物,汪汪地对着她直叫。
吴氏心下雀跃,喜上眉梢,正愁着如何把容老夫人给诓骗出来,就有人来给她送枕头。
容涵也跟着起哄,央着容老夫人一同出去走走,容老夫人无法只能承了她们的兴致。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许久没有出来活动了。”容老夫人笑笑。
“这是几月了?”
秦妈妈搀着容老夫人的手,打趣道:“过了后日就是三月二十九了,天气暖了,您可该跟几个姐儿多出来走走,成日在屋子里憋着,连日子都记不清楚了。”
容老夫人故意板着脸:“你个老家伙!”
手上却是动了动掐着指头算了算日子,半眯着眼睛,满园春景不曾如她的眼。
“两个姐儿也快要满十五了。”
秦妈妈知道她说的是容沨和容涟两位姑娘,低垂着脑袋,替容老夫人看着眼前的路:“过了端阳就是了,四姑娘也该相看起来了,六姑娘也要提上日程了。”
容老夫人目光微凝,聚着一丝精光,不甚在意:“不急,不急。”
吴氏捧着肚子,与容沨她们并排而行,也听不清容老夫人和秦妈妈在说些什么,她微微攥紧喜鹊的手背,脸色有些不自然。
“老夫人,前面儿的桃树可都开了,景色正好,瞧着跟天上的粉霞一样。”
容老夫人点头:“去瞧瞧。”
长着桃树的地方正离周氏的院子不远儿,小铃铛正起着兴奋劲儿,撒着脚丫子往前跑,任凭容涵怎么喊都叫不回来。
容涵这几日和小铃铛最亲近,见它不理自己跑远,气鼓鼓:“可是个没养熟的白眼狼。”
没过多久,容沨道:“回来了。”
容涵定睛一瞧,奇怪:“这嘴里叼着的什么?像是个包袱,别去哪儿叼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了。”
周边的丫鬟上前,把小铃铛嘴里的抱负给拨开,还被它呲牙咧嘴哈了几声气,像是抢了它什么喜欢的东西一样。
容涵凑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宝贝,教你。”
声音戛然而止,却见容涵白嫩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煞红,嗫嚅半天,捂着脸躲在了容沨身后。
容老夫人听得动静,一看脸色微沉。
吴氏掩着嘴,惊讶:“像是哪个丫鬟来了月事没把这脏东西给丢远,还叫小铃铛给叼了回来,倒是教姑娘们脏了眼睛。”
容老夫人眼睛微眯,瞧了秦妈妈一眼,秦妈妈低头明白,来月事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可这东西乱扔可就坏了事,还好是几个姐儿看见,若是教外面来的男客见了,可不丢死个人。
“咦!”
吴氏又突然怪叫一声。
她手里拿着帕子指着地上的包袱小声道:“这布料瞧着不像是丫鬟有的。”
她推了推喜鹊的手,喜鹊拿着根枝桠拨了拨,却见月事带上有些暗纹。
容涵禁不住好奇,又支着眼睛看了两眼:“呀!这不是月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