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头也是大方便把这物什给了沅姐儿做凤冠的点缀。”
她细细看着容沅:“只有这样好的东西才配得上我的沅姐儿。”
容涟呼吸一窒,手中紧紧攥着绢帕,扯着一丝不自然的笑意。
她与容沨一天过生,可为何送她的生辰礼中没有这东珠……凭什么!凭什么!
就是连沈夫人托人送礼,容沨的也比她贵重许多!
她笑得有些发僵,陷在自己的妒火中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听得有人在唤她,才猛地抬起头却被茶盏碎裂的声音惊了一下。
容老夫人微微皱眉:“涟丫头怎么今日魂不守舍的?还不快给你六妹妹赔罪,好端端地被你撞了一下,还摔了茶盏。”
容涵站着身子,和身边的丫鬟擦着衣袖身上的茶渍,听得容老夫人的话,连连摆了摆手:“原本是我没拿住茶盏,怎么能怪罪五姐姐,还请祖母息怒。”
容老夫人闻言,却仍然道:“错了便是错了,姐妹之间难免磕磕碰碰,道了歉说开了才是最好的。”
容涟听容老夫人言有所指,脸色霎时一白,微微轻咬着下唇,她本以为她向裴氏告状害得容沨受罚之事已经雨过天晴,可没想到……
她缓缓站起了身子,眼底被容沅一身嫁衣映得鲜红,指甲死死地扣在手心上,转身看到容涵胆怯天真的模样好似她在仗势欺人。
心下恶气更甚,她咬着牙轻声道:“还请六妹妹见谅姐姐一时不小心。”
容沨作壁上观,乐得瞧见容涟吃瘪,忽的眼眸流转似想起什么,微微偏过头,应该再过几日就有了消息。
容老夫人颔首,又道:“外面雪景正好,你几个皮猴又都在,陪着我这个老婆子去外面看看开得正好的红梅,晚间也都留在这儿一同用膳了。”
容沨正准备离去的时候,便听得容涟对她泛着冷意笑道:“你很得意对吧。”
笃定语气,让容沨眉眼微动。
容涟柔顺的神情有些破裂,可声音却越发轻柔:“你明明就是该死的人,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你,四姐姐,我真是不明白。”
容沨斜睨着看向容涟:“向着我的人,可都是我的血脉至亲,亦是五妹妹的血脉至亲。”
她抬起手,冰凉的手落在容涟的额头上,看见容涟瑟缩了一下:“这种胡话,五妹妹以后还是多过几遍脑子再考虑要不要说出口,若是祖母知晓,今日可不就只是道歉了。”
屋中只留容涟一人静静地站着,姣好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她垂眸看向装在盒子的红色嫁妆,眼眸阴森地有些吓人,她轻声走进抚上嫁衣上的绣纹,最后停在凤冠上的东珠上。
喃喃自语道:“这么好的嫁衣,为什么只有二姐姐能穿上,我心意的人偏偏只能落在四姐姐手中,大家同为容家嫡出姑娘……”
容涟怔愣半晌,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走出屋子。
只见容涵有些不知所措地立在门口,她底下眼眸四下望着:“祖母见五姐姐没跟上来,便叫我来寻你。”
容涟沉沉地盯着容涵一瞬,旋即柔柔一笑:“不过是有些渴了,贪心多用了一盏茶。”
容涵抿了抿嘴角,孩子气地点着头。
……
用过晚食后,容老夫人又拉着容家几个姊妹又说了几句话,便准备遣散大家。
众人起身正欲离开之时,只听得白芷惊呼出声,原本牢牢镶嵌在凤冠上的一颗东珠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掉落下来,沉闷的声响也是惊得大家怔愣了一瞬。
白芷几乎快要哭出声来,摇着头慌乱解释道:“不是婢子,婢子刚刚拿起这个匣子时,这东珠便不知为何就掉了……”
容沨眸光微闪,不着痕迹地看向身边的容涟。
容涟脸色微微发白,双唇有些颤抖地蠕动着,听得容老夫人一声怒喝,浑身激灵地抖了一下。
“今日晌午送来都还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