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病莫要忌医,还是得早些治了才好。”
容沨似乎还未从沈少期那句“大监”二字中醒过神来,连谢予将手放下也仍未察觉。
她直愣愣地仰着头,心乱如麻。
谢予半晌没吭声,坏笑之中带着几分戏弄之意:“他已经走了,小骗子你还要投怀送抱多久。”
容沨此时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应付此人,你了半天,才吐了一句:“你真的是太监?!”
她不经升起一丝遗憾,看着明明如家中乖戾宠坏的少年,怎么会是那个权侵朝野的太监,她也终于明白前世沈少期谈起此人时,神色之中那种轻蔑与不屑是怎么回事了。
说完她就觉得我身边温度降了又降,只听谢予玩味着口中几字道:“你嫌弃本君是太监?”
容沨背脊一道寒意直冲后脑,她刚刚明显察觉到了一丝杀意,她并未接触过太监,只是这些被去了势的男子内心好像都有些敏感和变态。
她微微垂下眸子,眼中隐隐绰绰的凌厉忽地成了一丝坚定,她得罪不起谢予,只能在他面前装疯卖傻:“定情信物已经给了,覆水难收。”
谢予一顿,死水一般的眸子突然起了一丝波澜,他像是不受控制似的轻笑出声,可眼底冰寒却是越甚。
应其双手环胸,不知该持着什么样的表情:“这姑娘当真是与众不同。”
应其和应书两人不知何时立在谢予身后。
应其仍不自觉:“主子,人家小姑娘可是交了一颗真心。”
应书抱拳问:“主子可是想借容四姑娘查清什么?”
谢予嘴角微扬,眼底聚起一抹幽深的冷意:“这个小骗子身上秘密多得去了,倒是不知她为何处心积虑要去算计沈夫人……不过她确实值得利用,她父亲手握青州兵权,现下又和沈家又有纠缠,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呵!”
他懒懒地转过身子,勾着一丝坏笑:“青州势力错综复杂,陛下要我肃清青州军政,或许从她一个小女子入手,总能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说着他手上勾着容沨给他的“定情信物”在手指上转了转。
……
“疼,我疼……”
容涟歪着身子靠在奚氏身上,流着眼泪委屈哭道。
一姑子抓着她的手臂在空中来回转了转,只一下就把脱臼的手给复了原位。
容涟惨叫一声疼地脸色发白,奚氏皱着眉眼,眼里满是心疼抚着她的脸颊,她微沉着脸问着身边的若婵:“沈夫人那儿怎么样了?”
若婵目光瞧着屋子里的随侍的人都退了出去,才躬身道:“已无大碍。”顿了顿,她转了转眼珠子又谨慎开口:
“只是婢子去瞧沈夫人时,听见钱夫人多言了一句,什么又发病把药给拿来。”
奚氏兀自冷哼一声,眼底掠过一丝轻视:“外面都传沈将军与将军夫人琴瑟和鸣,我还真当是回事儿。现在看来这将军夫人能从一个妾室之位爬上来,手上沾的血也是不少,后宅才能这么干净。”
容涟轻咬着下唇,有些害怕道:“那沈夫人怎么厉害,我若是嫁入将军府,不是要。”
奚氏一手按在容涟的嘴上,堵住了她后面的话,目光冷然:“我的好姑娘,嫁入将军府是我为你谋的好前程,至于沈夫人能被已死之人吓得落下病症又有什么可惧,没有人可以挡你的路。”
言罢,她喝退了若婵,看了眼身旁的陪侍多年的陈妈妈:“那药可下足了?”
陈妈妈压低了如破锣一般的嗓子:“下足了,估计现在都还在昏睡着。”
奚氏噙着一丝阴毒的笑意,平静道:“是生是死就看四姑娘她自己的造化了。”
奚氏将容涟安抚睡着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单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眉头紧锁,心中积压多年的往事没有一件能让她喘息轻松。
陈妈妈宽慰道:“姑娘放心,一切都有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