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手脚干净些,咱们只是去收债的,至于多余得事情也不必多做。”
若真的是容涟,那么赵繁后面的日子,只会是生不如死。
“好好看紧咱们院子里的人,特别是外面的人进院子别手脚不干净脏了地方。”
第二日清晨,容侯府里里外外早已洒扫干净,府上的姑娘也早就在寿安堂里候着。
容沅浅酌了一口热茶,不着痕迹地看了下首的容沨一眼,略微觉得有些尴尬。
这时秦妈妈搀扶着容老夫人走了出来,几个姐妹一同行了礼,便听到容老夫人道:
“我听说四丫头从影梅庵回来后就一直病着,别是我这个老婆子过了病气给你。”
面对容老夫人突然发难,容沨平平静静地抬起眼眸,低头时掩下眼底的淡漠:“不过是孙女自己不注意身子,才在换季时分感染了风寒。”
容老夫人道:“是吗。”
容沨垂下的眼睫轻颤,鸦青的阴影覆盖在眼下,像是不曾感觉到屋中微微凝滞的空气。
“孙女这几日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说是孙女得病是为祖母求福之心不诚才招致的。”
一时间,所有人略微诧异地看向容沨。
容沨掩嘴轻笑了一声,接着又道:“若真是不诚所致,只是罚孙女得一场风寒也未免太轻了。孙女自己问心无愧,想来祖母也是信得过我的。”
容老夫人面色一顿,盯了容沨一瞬:“那是自然。”
转而又对秦妈妈道:“这个时辰五丫头也该到了,你再差人去瞧瞧。”
秦妈妈应了一声,就遣了丫头出寿安堂。
容沨微微侧过头,对上容沅看过来的眼睛:“姐姐的嫁衣绣得怎么样了,那东珠装上来是好看不过的。”
容沅垂下眼眸,扯着嘴角笑道:“四妹妹不怪我那日没有为你求情。”
容沨支起右手撑着下巴:“那妹妹多嘴问一句,二姐姐那日为何没有为我求情?”
容沅愣了愣,随即心里却是一阵松快:“四妹妹当真是快人快语,那日不为你求情确实是我自己存了私心,对你有所怀疑。”
容沨勾了勾嘴角,眼眸轻扬:“二姐姐可愿和我说了实话,影梅庵那日你是听了谁说了什么?”
容沅:“我……”
“老夫人,五姑娘到了,连影梅庵的净空师太也一起到了。”前来通传的丫头高声道。
容老夫人连忙起了身:“快请,快请。”
容沨眼底幽暗一瞬,看了容沅一眼:“二姐姐既然愿意开口,便是有意解开你我之间的心结,往日种种我也信姐姐一次。只是今日时候不对,改日姐姐来卷舒阁小坐再好好说上一说。”
容沅点了点头,却又听丫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说什么福请不进侯府。
容沨眉眼间阴暗一瞬,缓缓闭了闭眼。
“好端端地怎么请不进福,咱们侯府又不是什么腌臜的地方。”婆子眼睛不停地望向外面,嘀咕道。
另一人回道:“说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
“我可是听说这净空师太为四姑娘批过命,说四姑娘生辰八字太硬,会夺别人的运道……你说这净空师太说的会不会是四姑娘。”
……
“姑娘。”云宵在容沨耳边小声担忧道。
容沨眉眼微皱,目光落在那一身灰色僧袍的姑子上,缓缓摇了摇头道:“无事。”
容老夫人转动着佛串念了几声阿弥陀度:“师太你可是高人,是瞧出了咱们府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净空师太约莫四十来岁,两颊颧骨略高,面色平静带着几分肃正,像是所有妖魔鬼怪见了都会害怕的样子。
她示礼道:“老夫人莫要着急,贫尼方才进府时,瞧着这府上的运气似乎和之前来时,有些不大一样了,可是近日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