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衣裳。”
说罢,碧花与云宵脸色皆是一僵,两人默默对视一眼,云宵赔笑道:“姑娘才刚醒,还是再好好休息会儿,婢子去厨房给你拿吃的去。”
容沨将两人动作尽收眼底,眸色微冷:“你们俩在瞒着我什么?”
碧花是个急脾气,张口正想说话,便被云宵扯了一下袖子,她闷声道:“云宵,姑娘都醒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云宵无奈叹了口气:“姑娘从影梅庵回来当日就发了高热,天气转凉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可谁成想是哪些嚼舌根的奴才说,说。”
容沨凉凉道:“说什么?”
云宵心一狠,忿忿道:“说姑娘去影梅庵为老夫人祈福心意不诚,才被菩萨降罪得了病!原本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儿,可偏偏老夫人病情不知为何又反复了,侯爷发了火,说姑娘既然病了就在卷舒阁好好养着,没事儿也不必出门。”
“连咱们院子的丫鬟都遣散出去不少,说是怕扰了姑娘清静,不好养病。”
容沨搭在锦被上的手,也不知是病还未好,手心凉凉的冒着冷汗,她冷冷一嗤:“父亲这是要将我禁足。”
碧花道:“卷舒阁的丫头婆子虽都已敲打过了,可侯爷这样做,难免人心浮动,要不是外边儿还有云宵的老子娘秦妈妈在,那些墙头草还不知道怎么作贱咱们。”
晚食后,碧花生着火气,三步两步走进了屋子,哼道:“都被咱们姑娘降成了二等丫鬟,还敢在哪儿耀武扬威的,长着一张人嘴又说不出什么人话!”
云宵见了,安抚地笑笑:“如今姑娘尚在养病中,你也不必事事掐尖,哪些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记在心里便是,日后在一一结算。”
碧花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心里就是忍不下这口恶气,忧心忡忡道:“桃环敢这么嚣张定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声。”
云宵道:“我娘说,那日侯爷发话变相给姑娘禁足时,老夫人也是听到的,分明也是在疑心咱们姑娘,倒是二姑娘怎么也不帮着分辨分辨。”
容沨让碧花将她的通身漆黑,刻着忍冬花纹的琴给抱了出来,她单手放在琴弦,指腹轻轻摩擦着:“分辨什么?!父亲决定的事向来是说一不二,就是二姐姐再怎么得父亲喜欢,为着我惹了一身腥,岂不是得不偿失。”
碧花有些气闷地扯着自己的帕子:“那咱们姑娘还那么多次帮了二姑娘,二姑娘这样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铮地一声,从容沨指尖宣泄而出,她淡淡道:“不过是大家各取所需,你也不必有那么多怨言。”
“你们说,会是谁在背后算计了我?”
云宵沉吟片刻道:“若是表姑娘还在,这矛头肯定是指向她,可她离了侯府,现下本就自顾不暇,婢子真想不通会是谁。”
容沨忽地扬起下巴,动人一笑。
碧花道:“姑娘觉得会是谁?”
容沨忽地扬起下巴,莫名一笑:“我也猜不准是谁。传出这疯言疯语来陷害我,不过是想从中获取最大的好处,是谁都不要紧,只要记住她们是自己的敌人就好了。”
“获得最大的好处……”云宵不经喃喃出声,眼睛一瞬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容沨。
是,是……她对上容沨幽深的眼眸,低着头将话咽了回去,难道真的是她。
容沨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琴弦,又问:“外面可有传来表姑娘的消息?”
碧花上前道:“婢子听闻孙公子失足摔死,孙家不依不饶说是自己儿子是被人推下去的,可官府派人去了,也没查出些什么线索,如今抓着表姑娘要让她在孙公子头七之前嫁入孙府。”
她觉着奇怪得很,表姑娘的婚事一波三折,比园子里唱得戏还吊人胃口,如今孙公子死了,没了结亲的人,若是好聚好散,怕这表姑娘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攀上哪家高枝儿。
云宵也知其中关窍,不由道:“赵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