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了。
他再怎么样,都成为不了她哥。
三明治放进微波炉,三十秒,“嘀”一声。
今天天气好,舒梨吃完三明治,坐在客厅晒太阳。
电视打开,房子里似乎热闹了一些,没有那么冷冷清清。
这个阿姨办事很利索,但是很爱说话,东南西北地都能扯一点。
舒梨没觉得烦,倒是觉得挺有趣。
她过惯了安静的一个人的生活,突然有个人在旁边絮絮叨叨,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本地电视台放完一集古装剧,打了个广告,开始回放昨晚的新闻。
舒梨本来想换台,可是却在新闻提要里,看到了熟悉的场地。
那个画室。
还有打了码但依然能辨认得出的张老师的脸。
阿姨已经在拖地,看到了,就啧啧两声:“真是禽兽哟,借着老师的身份对学生下手,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下地狱。”
“阿姨,你也知道他吗?”
“知道啊,这几天我们市里早就传开了。”
阿姨说八卦的时候还不忘利索地拖地板,“这个人是三中的美术老师,模样看着老老实实,背地里禽兽不如。几年前就搞了一个高三的学生,害得那小孩高考也没考,大学也没读,直接去外地打工再也没回来。”
“那孩子惨,家里本来就穷,爸妈没本事,收了禽兽的钱,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听说他现在的学生,差不多都被他明里暗里地猥亵过。这种人真该下地狱。”
阿姨越说越气愤,拖地的动作也越来越使劲。
“他不止对学生下手,还把漂亮女孩子骗来工作,趁机干坏事。”
“这次不就是因为那女孩聪明,及时发现,才让这禽兽被抓。”
阿姨不知道她说的及时发现张老师真面目的人就是眼前的舒梨。说完她又叹气:“女孩子啊,找工作还是得小心,以后我女儿要是工作了,我可得帮她看紧点。”
一直没说话的舒梨这时才出声:“阿姨你也有女儿吗?”
“有啊,都上初中了。”
提起自己女儿,阿姨脸上都多了一抹充满母爱的笑。
舒梨忽然想起在拘留所的舒连漪。
她跟别人提起自己女儿,会笑吗?
不,她不会。
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向别人提起她的女儿。
有了这个阿姨在家,听她东南西北地说一通,一天的时间过得倒是很快。
天黑的时候,阿姨做好了晚饭,交待着碗留着明早给她洗,然后就收拾东西走了。
她刚走不久,边寂就回来了。
舒梨早就饿了,坐在餐桌前等着吃饭。
见边寂回来,就催促着:“快点,就等你了。”
房子里亮着明亮的灯,恍如白昼。
餐厅有饭菜的香,还有等着的人。
像极了一个家。
边寂随手将西服脱下,放置到沙发靠背上,然后朝舒梨这边走过来。
眸子黑沉沉的,带了些工作结束的疲惫。
舒梨本来想问沛沛回学校了没有,可是红唇刚启,就被边寂捧住脸。
突如其来的一个吻,舒梨都愣到了。
他的衬衣上有干净凛冽的味道,金丝边的眼镜碰到她的脸,有些冰有些硌。
可这并不妨碍他柔软扫过她唇齿,带走她的呼吸和神思。
舒梨愣滞着眨眼,望着缓缓退开的边寂,问:“你干嘛呢?”
边寂唇角微扬,轻笑一声:“你说呢?”
说着好像还要再凑过来吻,但是被舒梨躲开了。
“快点,吃饭。”
再不吃饭亲个没完,那估计这顿饭就要从晚饭变成夜宵。
舒梨已经饿了,在阿姨做饭的时候她就眼巴巴地等着了。
她才不能自己饿死,边寂“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