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
江薏一下子又变得气呼呼的,提起舒梨她气得牙痒痒。“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坏女人,说我没品,拐着弯地骂我——”
“你为什么会跟那样的女人在一起!”
边寂倏地抬眸,直直盯着江薏,目光和语气一样寒凉:“跟你有关吗?”
忍了江薏许久,这次,边寂不再顾虑这里是否是公共场合,直接不耐地下逐客令:“出去。”
江薏心头一颤,察觉到边寂是真的动了脾气。
以往,她在他面前再怎么肆无忌惮蛮横不讲理,他最多就是不理她,却从没像这次这样直接赶她走。
还是在梁夏面前,还是在——
一回头,透明办公室外在公共办公区域工作的员工,几乎都在看着她这边,几乎都在明着暗着地看热闹。
江薏瞬间觉得没面子,一张小脸气红了,抓起自己的镶钻手包就走。
快走到门口时,高跟鞋还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梁夏赶忙过来扶,江薏气得把他推开,咬咬唇,愤愤然走了。
江薏走后,梁夏也跟着出了去,办公室门关上,四周似乎又安静下来。
边寂心口滋生出无法舒缓的不快,抬手摘下眼镜就丢在了桌上,手臂支撑在桌面,低着头疲倦捏着眉心。
等了许久的电话终于来了,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边寂接起来,对方却没给他任何好消息。
“……暂时还不知道去向,没有身份证号,查不到出入境的情况,现在不确定是不是还在江市……”
边寂的太阳穴突突的疼,心口的不快和躁郁积压着,堵着,几乎喘不过气。
他微微闭眼,而后眼镜睁开,眸里凝着一道冷光,面无表情地说:“继续找。”
除非舒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否则,他一定会找到她。
他就不信他找不到。
他也不信舒梨能躲到哪儿去。
·
今天的晚霞,同昨天一样,红得刺眼。
风从画室生了铁锈的窗沿外吹进来,叠放在桌上的画纸不禁被吹起,发出哗哗声响。
舒梨怕画纸被吹得乱跑,走去窗边关上了窗。
这是年份有些久的老房子,盎然的爬山虎还在墙外依附着。从窗户往外看,只看得到叠叠层层低矮的民房,有人在屋顶种花,有人在屋顶种菜,也有灰黑瓦片堆砌的屋顶,屋檐那儿长着不知名的植物。
比起市中心的喧闹,夕阳之下,这儿一片安谧。
门外传来声响,是画室的老板张老师拿着颜料回来了。
他是附近高校的美术老师,学校里有学生参加艺考,每天晚自习的时候回来他这儿学习。
周末时候,也会有一群小学兴趣班的小学生过来学画画。
舒梨在招聘网上看到这儿招一名美术生,平时帮忙指点学生,做一点杂活。
工资还可以,按月发,不用先压一个月。
最重要的,是这儿提供住宿。
画室隔壁就是一间可以住人的小房间,面积不大,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张小桌子。
虽然简陋,但是勉强能住人。
起码,房租可以省下了。
张老师叫张建合,四十多岁,戴着副小圆眼睛,模样有些敦厚,看着就像个斯文老师。
他拿着许多颜料,是为周末来这学习的小学生准备的。
“来,小舒,帮忙拿一下。”
“好。”舒梨关好窗就走向张老师,帮忙从他手中分走一部分颜料盒,“这些放哪里?”
张老师随便指了个方向:“放那吧。”
舒梨就捧着颜料盒过去了。
低马尾,简单的白裙子,外面套了件杏色针织衫,背影看着有几分温婉可人。
张老师圆溜溜的眼睛停留在她裙摆以下的白皙小腿上,皮肤可真好,细皮嫩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