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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梨给边寂找的护工,在第二天的早上七点就到了医院。
这个阿姨五十岁左右,做事很利索,也很细致,有了她的帮忙,沛沛终于可以好好擦个身体。
住院这么多天,沛沛一直不方便,每次上厕所都要麻烦护士。
现在边寂稍微轻松一点,心内却百感交集。
舒梨帮他找护工,这是他完全没料到的,就像主动给沛沛买少女内衣那次一样。
她很细心。
这样的细心,与表面的娇纵蛮横又不像是同一个人,边寂无法看清真正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
护工在医院,边寂准备回去给沛沛煮点营养汤。
他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抬头望去,黑色的加长版豪车就停在路边,司机正站在车门边等他。
舒连漪是在去公司的途中抽空来的,与边寂碰上面,就将一个黄色信封递给他。
边寂坐在后座,奢华的皮质座椅叫他很不自在。
舒连漪跟他隔着距离,拿着黄色信封的手还悬在半空。她开口:“听说你妹妹住院了,拿着吧,算是一点心意。”
边寂以前跟舒连漪见过几次,清大的奖学金就是舒氏董事会赞助的。但是他们并不熟。
“谢谢舒总,这笔钱我不会收。”
舒连漪轻轻笑了笑,将信封放到了边寂手上。
“这笔钱除了是对你妹妹的一点心意,还有另一种意思。”舒连漪年轻漂亮的脸上仍带着笑意,缓缓说着:“舒梨从小就爱玩,性格古怪。我知道这些天你们接触比较频繁,以后她再找你,希望你不要理会她。”
舒连漪说得很客气,可她的话里有话,边寂听得很明白。
她要他和舒梨保持距离。
“下学期你进入实习阶段,舒氏是你最好的选择。目前你也是我们董事会心中最合适的人选,所有人都很看好你。不用几年,国内整个金融行业都会知晓你的名字。”
舒连漪说到这,停顿一下,问边寂:“你应该不想和普通人一样递简历参加无数次面试,最后连去个普通的银行证券都是问题吧?”
边寂看向舒连漪,瞳色漆黑,不起波澜。
舒连漪等同于是在做交易,也是另一种层面的威胁。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舒梨。
边寂沉默着,呼吸很静。而后,他说:“舒总的意思我明白了。”
“您放心,舒氏我不会去,您的女儿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这笔钱,我更不会收。”
边寂冷静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走得决绝。
舒连漪透过车窗,看着边寂晨色之中孤傲高挺的背影,垂眸笑了声。
还挺倔。
该说他像谁呢,这一点倒是有点像他妈,放着高枕无忧的好日子不过,偏要拣苦日子。
司机重新上车,发动车子里去。
边寂孤身没入这城市的早高峰里。
他站在路口的人行道前,形形色·色的人从身旁经过,斑马线对面的红绿灯跳了几个回合,他却一动不动。
他骨子里的清高是随妈妈的,从小到大,他妈妈都教他人穷志不穷,永远不要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其实他们一家以前过得也并不贫苦,他妈妈是村里的老师,爸爸开了家小铺子,一家四口平凡而幸福。
后来一场疾病,压垮了他们这个家。
为了给癌症晚期的妈妈治病,他们借了很多钱,最后山穷水尽,人也没留住。
因为读书,边寂不得已和妹妹借住在表叔表婶这,他年纪已大的父亲在外面工地上做杂活。
他的出身不好,可那又怎样。
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任人威胁。
舒氏的确是边寂最好的选择,在今天之前,边寂一直将进入舒氏作为自己的目标。
不同于证券公司和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