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一同来的耆老都吸了口冷气,外面围观的人也吓了一跳,一时间都静了下来,静的有些诡异。
古人迷信,认为女子穿红衣横死会化为厉鬼,而且会是很厉害的厉鬼,会回来索命。
而李亮娘这身红衣皱皱巴巴的,颜色也褪的不鲜亮了,尺寸也不怎么合身,紧绷的套在衣服外面,应该是她当初出嫁时的喜服。
压箱底的东西翻出来吓唬人,倒是真把大家给镇住了。
“我们不走,要逼我们走,我就死了化为厉鬼让你们不得安宁!”李亮娘扯着嗓子喊道,“就算你们现在赶我们出去,我一样能死了回来报仇!”
另一边白半夏和齐镇一大早过来给李亮送药膏,他们还不知道李亮已经被送去南岭村了。
等两人进了村子,听村里人一说才知道这事,正准备改去南岭村,不想就听到有小娃娃在喊:“李亮娘要化成红衣厉鬼来索命啦!”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由笑了出来。
这啥玩意,迷信也太过了些。
“走,去治治她。”白半夏冲齐镇眨眼睛,
齐镇笑起来,“你不弄点黑狗血什么的?”
“不弄不弄,杀狗太血腥了,她要能真化成厉鬼,我杀只公鸡也够了。”白半夏笑嘻嘻的说。
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去了李家,路边已经有不少村里人围观了,见两人竟半点都不紧张,竟也平静了不少。
李家院子里,李婆子又在嗷嗷的哭了,一边哭一边骂张家挤兑他们,把他们忘死里逼。
白半夏径直走进院子,对李亮娘说:“听说养蛊的人死了灵魂是献祭蛊神的,根本无法化成厉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既然你想死,那就爽快点,刚好我们也能看看你死后是化成厉鬼,还是没有魂魄了。”
“你、你放屁,我没有养蛊。”李亮娘吓了一跳,她怎么不知道什么灵魂献祭蛊神。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不然你要真想变红衣厉鬼,晚上子时死才更厉害,大白天没啥用。还是你知道自己死了灵魂都没了,不过是唬唬大家?”白半夏问道。
“我没有养蛊,怎么会献祭灵魂,你不要乱说。”李亮娘脸色惨白,再被这身褪色的旧衣服衬着,那脸还真有些像鬼。
白半夏笑着说:“你们弄了蛊陷害我姥爷家,那不是养蛊是什么?沾了就算,你不会真不知道吧?这主意谁出的,就没有跟你们讲这一点吗?”
李亮娘飞快的朝屋的李婆子看去,那动作那神态,不用明说都是在质问她婆婆,显然这个法子是李婆子说的。
昨晚村长跟村长几位耆老商议,这几家也都知道了李家的行径,但村里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李家用蛊虫来陷害张家的,此刻听了白半夏和李亮娘的对话,再看李亮娘这惊慌失措的样子,便知道这事肯定是真的了。
“李家疯了吧?就因为误听个十倍赔偿,竟然弄那玩意?”
“昨天张家没当大官面抖出来,否则李婆子、李栓子夫妇都得掉脑袋啊,张家已经仁至义尽了。”
“太可怕了,赶紧让他们滚,否则村里还有安宁日子过吗?”
“……”
村长也看出来了,李亮娘就根本不敢死,不过是拿个红衣厉鬼的说法来吓唬大家。他和几位耆老相互示意,立即让人将三人绑了扔出了村外。
“李栓子你如果想变卖田产,我们也不会占你便宜,你自己回来办就是了,但如果敢横生枝节,别怪我们不客气!”村长厉声说道。
李婆子裤子上血迹斑斑,躺在村口路边嗷嗷的哭,看来挨板子的伤口又裂开了,疼的死去活来。
白半夏走过去不咸不淡的说:“你再闹大声点,待会朝廷大官来了,听到这事,你看看你们会不会被抓去砍头。”
齐镇从怀里取出一张叠着的纸,纸上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他举了举说:“证据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