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的啊。”白半夏笑着回答,“但你得老夫人的气度,要是不讲道理去凶别人,人家可就不敬着你了。”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说的好像我总爱凶别人一样。”
“你瞧瞧你这不就在凶我,眼睛要翻到头顶了。”白半夏说她归说她,但都是开玩笑的语气。
大家跟着笑起来,老太太自己也笑了,说:“行行行,就你能说。”
之后白半夏又讲了些见闻,只是没讲被人找茬的事,她不想家里人因此而担心。
这一聊天时间过的格外快,二郎哥都下学回来了,见了白半夏和齐镇也是好一番寒暄。
许大夫问的也差不多了,就要告辞离开,白半夏急忙拦住他,找了一包酱肉塞给了他。
“这个据说是西关城最好吃的酱肉,你拿回去尝尝。”
“这可老贵了,你这孩子也不省一点。”许大夫肉疼起来,白家才遭了白水那事,还没缓过劲呢。
白半夏笑着说:“这些真不是我买的,都是悬济堂的大夫们送我的,他们特别热情,不仅送我见面礼,我走的时候还非得给我压岁钱。”
“这是又多了一群老家伙来跟我们抢孙女啊?”许大夫大笑起来,接过酱肉说,“那我收下了,也尝尝他们的心意。”
这老人家的逻辑怎么奇奇怪怪的?随便他吧,他收下就好。
送了许大夫离开,白半夏将带回来的包裹打开,取出两块尺头。
“西关城什么都比咱们镇上贵不少,我们看来看去,就选了两块料子给爷爷奶奶做过年的新衣服。”白半夏将布料递给了老爷子和老太太,让他们看。
老太太有些激动,格外小心的摸了摸布料,“这颜色我还没见过呢,这紫不沉也不艳,这怎么染出来的?”
大伯娘也凑过去看,笑着夸道:“娘,你可有福气了,你看半夏什么都舍不得买,还是给你和爹买了衣料,这料子多贵气啊。”
老太太高兴的脸上都笑开了花,嘴上却说:“哼,算她有良心。”
“谢谢半夏,也辛苦小齐了。”老爷子笑呵呵的说。
随即白半夏又拿了糕点出来,给家里人都尝尝,又分了一些出来,打算晚些时候给相熟的人家送去。
这些吃食看着多,但分起来才发现每家分不了多少。
天色渐晚,白家人开始做饭,白半夏找了个机会拉了大嫂回屋说话。
“大嫂我给你把把脉,最近胃口如何?”她说着给林荣荣把起了脉。
脉搏没问题,但肠胃不太好。
林荣荣表情一瞬间有些僵,尤其白半夏提到“胃口”两个字。
“大嫂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别有什么顾忌,就是一般人看病也不能隐瞒大夫不是?何况我是个嘴严的人。”白半夏拉着她的手问道。
“就咱奶奶,最近总给我吃酸的。”林荣荣表情很痛苦,“吃个菜能偷偷倒半碗醋,还有酸菜也让我多吃点,还找了很酸那种小山枣回来……”
白半夏嘴角抽了抽,“酸儿辣女,她还是想抱孙子。”
“我知道不该说老人的不是,但是我现在闻到酸的都想吐了,半夏,你说我怀的不会是闺女吧?”林荣荣苦恼的问。
“酸儿辣女只是个说法,不一定准的,你不要多想。刚刚我也说了,不管男孩女孩都是家里的宝贝,不要想太多了。”白半夏劝道。
林荣荣反手拉住她,说:“不然你帮我把脉看看,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大嫂,我师父没教我怎么从脉搏分辨胎儿性别,她说大夫不要学这种无用的东西,以免以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白半夏说道。
林荣荣到底是聪明女子,一点就通,此刻情绪也冷静了下来,有些惭愧的说:“是我钻牛角尖了,以后不问了,不管儿子女儿,我跟你大郎哥都会疼爱的。”
“这事也怪奶奶太能折腾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