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孙慈叫了起来,“忙了一天热乎饭都不能好好吃吗?跟他们说吃饭呢,没空!”
孙家老大孙学智低声说:“爹,这样不太好吧,回头我跟大郎去医馆就有些尴尬了。”
“尴尬什么,又没说不让他们进来,等一会儿等不起?”孙慈向小厮示意,让小厮就照他的话去回。
小厮有些怕二长老,不情不愿的回了门房,说:“老太爷说在吃饭,请你们稍等片刻。”
这可是他一路斟酌好的委婉说法。
“爷爷,他们太过分了,我不信没人能治了。”孙涛气的叫道,但是叫完又嗷嗷的惨叫起来,“疼,疼,又开始疼了。”
一开始他的手指是持续的疼,但还不至于无法忍受。
哪知道天黑之后就开始一阵一阵的疼了,不疼的时候还好,疼起来钻心一般的疼。
他甚至想就是掰掉这根手指,也不会有这么疼吧?
可是如果手指废了,就不能把脉了不能扎针了,还怎么当大夫?
二长老一脚踢到他小腿上,“看来杖责二十还是不够,你这性子还是没收一收。”
“我收,我收。”孙涛缩了缩脖子,他背上还火辣辣的疼呢。
小厮在旁边候着,就发现孙涛衣服是干净的,但背阴隐约有血迹渗出,看来是真受了不轻的责罚。
可孙涛却左手托右手,注意力都在右手食指上,很快又惨叫起来。
“又疼起来,啊……”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传话,说他们可以进去了。
很快二长老带着孙涛进了花厅,孙涛走路也十分艰难,额头渗出了汗水,背后隐隐有血迹渗出。
“跪下!”二长老厉声喝道。
孙涛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但这也扯到了他背后的伤,还有正在疼的手指,再次惨叫起来。
“这点疼都受不了,怎么有勇气找别人麻烦?”齐镇突然开口,声音冷的好像三九天的寒风,“你应该庆幸当时我不在,否则你疼的就不会只是一根手指了。”
这就是明晃晃的护短,霸气又嚣张,一身杀气吓的孙涛打了个冷颤,不敢与齐镇直视。
“认错!”二长老又喝道。
孙涛急忙叩首,“白大夫我错了,我不该激动你的医术而一再找茬,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学医,再不做惹是生非之人了。”
二长老收起严厉之色,对着白半夏行礼,说:“是我管教孙子不严,让其性格狭窄一再做出针对你的事情,也请白大夫给他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帮他把手指还原吧。”
白半夏点点头,对齐镇说:“给他掰回去吧。”
她虽然没明说,但那表情分明就是碰都不想碰孙涛一下的厌恶。
齐镇突然伸手一抓,孙涛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连孙老太太都受不了捂住了耳朵。
“好了,以后别来找茬了,我没半夏那么好脾气。”齐镇冷冷的说。
孙涛疼的满脸泪水,但活动活动手指,发现手指可以动了,也没有之前那样一阵一阵钻心的疼了。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把脸上的泪水,退到了二长老身边。
二长老向白半夏和齐镇道谢,随即告辞,带了孙涛离开。
等人走了,孙慈坏笑着问白半夏:“丫头,你说你的手法别人掰不好,怎么齐镇能掰回去?你唬他们的吧?”
白半夏觉得这老头有点傻,“你觉得以二长老的医术,我要是唬他,他会检查不出来?”
“那倒也是。”孙慈还是有些不解。
齐镇却说:“半夏说别人掰不好,我是别人吗?”
我去!孙慈有点想打人,猝不及防被人秀了一把恩爱,他如果知道被塞狗粮这个说法,现在一定叫出来的。
之后的几天,白半夏去坐诊就安宁多了,大家都和和睦,有什么问题相互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