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从怀里掏出个药方,上面确实有彩纹草。
“对了!我娘给我炖了补汤润喉,就放了七丝,这怎么还能有毒?”病人惊呼道。
“七丝没毒,彩纹草也没毒,两种药材都清热消肿,单独吃都没问题,但一旦遇到就会产生毒性。你应该喝药跟喝汤间隔很短吧?”白半夏又说。
“还真是,这、这可真是弄巧成拙了。”他郁闷的说。
白半夏笑笑,“不是剧毒,以后多注意就好了,我给你开方子解毒,你回去喝三次就能消肿了。以后喝药也别跟补汤一起,容易影响药效。”
“好,好,我记下了。”
白半夏写好方子,先递给了二长老,示意他看看有无问题。
二长老的脸色已经异常难看了,孙慈还贱兮兮的凑过去说:“哎呦,二老头,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丫头说的没错,彩纹草和七丝是会产生毒性,领喉咙红肿,严重了会呼吸困难。”
“我刚刚没诊脉,只是初步推测。”二长老辩解道。
“所以你急着说什么?爷孙俩一个德性,都沉不住气。”孙慈得意的不行,总算出了口恶气,半夏可真给她长脸啊。
二长老伸手给病人把脉,再次确定了病情,黑着脸说:“确实是中毒,药方也对症,可以去抓药了。”
病人朝白半夏道谢,“谢谢你了小大夫。”
这个病人情况不复杂,这就算已经完成治疗了,药方对症,后续他回去喝三副就能解毒了。
等病人离开,白半夏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小大夫,大夫就是大夫,该让他改口的。
很快,小厮拿了第一个病人的药回来,交到了白半夏手里。
白半夏查看了一下,又闻了闻气味,态度十分谨慎,孙涛看到又露出不屑之色,说:“我们悬济堂才不屑做手脚,瞧你小家子气的。”
“你没当过大夫吧?”她真不懂孙涛怎么好意思在悬济堂得瑟,屁都不懂,话还多的不行。
“别人拿来的药,大夫过手都要查看,不是怀疑什么,而是看看药效熬煮的如何,有没有出差错,这是基本的常识,也是对给病人用药之前的慎重,你到底懂不懂?”
她冷笑起来,“不知道是你真不懂,还是心胸狭窄,别人做什么都往坏的一面想。”
“你……”孙涛气的瞪眼睛。
“你什么你?赶快看病吧,本事不咋地还不专心,别耽误人家病人的时间了。”白半夏再次给他堵了回去。
两人这么一说话,把睡着的第一个病人吵醒了,他看到白半夏站在自己旁边,问:“要上药了吗?”
白半夏点点头,“拔针以后止痛效果会慢慢消失,会慢慢有疼痛感,但我给包的药,还有内服的药都有些镇痛的效果,不会太难熬。”
“好,麻烦了。”病人说。
白半夏一根根的拔了银针,齐镇过去,非常熟练的取了酒精帮她给银针消毒,然后收入针袋之中。
随即她用熬好的药汤给病人冲洗伤口,伤口冲洗完毕,又将药渣取出,厚厚的敷在伤口上,随即用干净的布包扎好。
“隔天来换药吧。”她想了想,还是取了一颗止疼药,一颗退热药给对方,又详细跟对方说了用法。
“还有,你这个伤口千万别再碰到漆了,平日里皮肤也最好别沾,否则可能出疹子。”她又强调到。
病人不住点头,“小大夫可真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发现这个,我可能回去一不注意又沾一点,又得再烂了。”
“不用谢,应该的,治病是得找根源。”白半夏说道,“还有,我姓白,不姓小。”
“嘿嘿。”病人作揖道谢,取了药离开。
刚刚二长老也看清了,病人的伤口红肿消去了不少,竟是比平日里他们用药要快不少,难道就是用酒的缘故?
“二长老,我这算通过了吧?”她看向二长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