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不会那么巧吧,但又隐约觉得有这个可能。
孔家妇人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女娃娃家的胎记一般得问爹娘了。”
白半夏看向齐镇,“走,去南先生家问问。”
“别,说好了不能讲的,你怎么就要去问了?”孔家妇人急的拉住了她,“你这是见过像他的女娃娃吗?但万一不是,不等于在人家伤口上又戳一刀子?”
齐镇也冲她点点头,低声说:“不要直接问,万一不是反倒让他空欢喜一场。”
白半夏这时也冷静了下来,没急着往南家走,而是站在原地琢磨起来。
“我知道了,我不会直接问的。”
她说完朝南家走去,齐镇知道她有分寸,便没再多说什么。孔家妇人见拦不住她,焦急的跟在了后面。
白半夏去而复返,南先生问她可是有事,她对南先生说:“我有点事跟我二郎哥说一声,打扰你们了。”
“无妨,你去说吧。”南先生是个君子,说完就要回避。
白半夏可真怕他离开就听不到了,急忙大声说:“二郎哥,你铺子里是不是有人家的女娃娃后背有半个巴掌大的胎记?我看到县衙贴了告示,说救了一名走失的女娃娃,让家人去认领。”
砰的一声,南先生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他几乎是冲到白半夏面前的,“县衙门口贴了告示?几岁的女娃娃?”
“五岁多。”白半夏心里也有些激动,难道丫头真的是南先生的女儿?
屋里南夫人也听到了动静,光着脚跑了出来,“快,快去县衙看看,我们一起去!”
“你先把鞋穿上,不要着凉了。”南先生看着冷静,但颤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他。
“好,好,我马上好。”南夫人又跑回屋里穿了鞋,急匆匆的往外跑,但跑到大门口又突然顿住了。
她回头看向南先生,脸上已经淌满了泪水,“如果又不是怎么办?”
她此时看着格外的软弱没主见,但白半夏能明白她现在的心情。
一次次的寻常,一次次的希望落空,一次次的空欢喜,让丢了孩子的父母几欲崩溃。
她不是不急着寻女儿了,怕仅有的希望再次破灭,不敢去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