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明天一大早再去。”王桃花涨红了脸说。
白半夏笑笑,“尽管去,不去是狗。”
这次所有人都被逗笑了,连一直冷着脸的齐镇也弯起了唇角。
“你们都被白胖子灌了迷魂汤,我不跟你们说了。”王桃花又羞又恼,捂着脸哭着跑掉了。
刘家婆子看到这个场面彻底绝望了,她对上白半夏那半笑不笑,却格外阴冷的目光,腿肚子不住的打颤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她哭着哀求起来。
“你错在哪了?”白半夏定定的看着她问道。
这意思是说不清楚自己错在哪,就还要继续打?
刘家婆子直觉得头晕,恨不得两眼一翻再昏死过去,可她知道不能昏,昏了还要被扎醒过来,那钻心的疼她不想再试一次了。
“你看你儿子,如果不是你大晚上让他们送小草去后山,他们怎么会遇到狼?”
“我哪知道山上有狼?”刘婆子委屈的说。
白半夏一脚踢到她胸口,“你作天作地,出了事你一句不知道就完了?你现在知道了吧?还逼着大家出去寻人,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谁也不欠你们刘家的,谁也没义务为了帮你把命填进去。”
不少人点头赞同,刚刚在山脚下都那般凶险了,现在再上山无疑是去送死。
白半夏继续说:“你家老三都说了是报应,你竟然还不知悔悟,就算刘家绝户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刘家婆子趴在地上呜呜的哭着,花白的头发也乱了,看着好不可怜,但没人愿意去同情她,旁边还昏迷不醒的刘小草比她更可怜。
白半夏不再理她,骂完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刚刚忙着斗狼,紧接着又是治伤救人,实在没功夫去理这老妖婆,但不代表她是个忍气吞声,不敢清算的人。
她一直坚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双倍还之。
“半夏,他的胳膊咋整?”许大夫看看刘三,无奈的问道。
“胳膊都没了,也没得缝合了,你能给他止血都是运气好了,活不活的下来就看命了。”白半夏淡淡的说。
刘三痛的脸色煞白,艰难的说:“都是命,谢谢。”
之后白半夏又给一些轻伤的人消毒,擦了伤药,忙完这些之后,开始给周六拔针。
一想到之前刘家婆子碰掉周六两根针的鲜血喷涌,大家都提了口气,却不想白半夏一根根的将针全部拔完,血竟是没有再流出。
周六媳妇大大的松了口气,暗说谢天谢地谢半夏,不然以后可咋办?
白半夏又给了周六媳妇一颗止痛药和一颗退烧药,说:“如果他夜里痛的厉害了,就把止痛药吃了。如果发热烫的厉害了,就吃了退烧药。”
“那药可金贵着呢,不要乱用。”许大夫在旁边忍不住提醒道,他还没有退烧药呢,好想要怎么办?
周六媳妇心中一暖,跪下就给白半夏磕头,“半夏,以后你就是我们夫妻的恩人,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出力尽管说。”
“婶子快起来,先让叔养好伤才是关键。”白半夏可不习惯别人磕头,急忙将她扶了起来。
今夜确实惊险,这会儿一忙完,疲倦感袭来,不少人眼皮子都直打架。村长安排了人送受伤的人回去,让大家回家好生休息,白半夏一家也告辞离开。
“爹,你太鲁莽了。”走到半路,白半夏沉了脸说。
她有些生气,如果她和齐镇晚到那么一下,恐怕就再也看不到她爹了。这么一想,她眼眶红了起来。
“闺女你别哭,爹错了,爹以后不这样了,你可别哭啊。”白田刚刚面对狼群都没吓成这样,见闺女要哭,吓的胳膊腿都不知道摆哪里了。
白半夏吸了吸鼻子,“刚刚你跟娘都很危险,如果你们有事,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办?”
前世她一个人习惯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