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直接无视白水,对许大夫说:“因为我爷爷气管处卡了一块小碎骨片,导致痰多,而且因为骨片伤了气管,痰拍出会带血。”
许大夫露出惊讶之色,“你如何知道?”
白水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更加不悦,“家里多久没吃过肉了,哪来的碎骨片?”
“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少半个月以上,我记得半个多月前爷爷喝过鸡汤。”白半夏说。
白水脸有点长,长了一双吊梢眼,瞪着人的时候瞧着挺凶。
前身的记忆中曾看到二伯喝了酒打二伯娘,所以既怕他又很不喜欢他。
“你什么意思?半个月前不就是你二伯娘从娘家端了碗鸡汤回来吗?没给你吃你就记恨上了?”
白水一脸的戾气,还啐了一口,“赖在家里白吃白喝的赔钱货,倒学会给别人泼脏水了。”
“治病救人,实话实话,别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心思多。”白半夏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懂医术?”许大夫起了兴趣。
白半夏点了点头,“我之前不在家的时候,就是在跟师父学医。”
“你师父是谁?”许大夫问。
“她说自己出自隐世医门,不告诉我姓名,只让我唤她师父。直到前几天她说教的差不多了,要继续去游历,并交待我行医救人,不要辜负她的期望。”白半夏编的挺带劲,反正脸不红心不跳。
“隐世医门?你怎么不早说!”许大夫两眼放光。
白半夏做出无辜状,“我师父之前不许我讲啊,师命不可违。”
许大夫有些失望,“她没说几时回来?”
白半夏摇摇头,“她说有缘自会再见。”
“这痰确实不对劲,难道真是碎骨片?”许大夫若有所思,“真是这样可是要反复的,你会治?”
“可以治,只不过……”
不等白半夏说完,就被白水打断了,“许大夫你别听她瞎掰扯,真有什么师父还不给她治治那一身肥膘?”
白水说完,屋里响起哄笑声,笑声中带着深深的鄙夷。
白老太太和白水媳妇许氏都在笑,就连一直没说话的老大白山媳妇也扯了扯嘴角,而白水的儿子三郎笑的格外夸张。
“估计是在哪里听了点话本子,就假装会看病,编出什么师父来了。真要有什么神医,能瞧的上她那猪样?”白老太太附和道。
三郎捂着肚子笑弯了腰,“白半夏你这牛吹大了,你这废物要是会治病,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
他比白半夏小一岁,却都是直呼其名,打心里瞧不起这个堂姐。
“二哥,你们……”这次白田都被气到了。
面对这一张张嘲讽的嘴脸,白半夏却毫不在意,因为很快她就能啪啪打这些傻子的脸。
“我如果能治呢?”她挑衅的看向白水和三郎。
白水呸的吐了一口唾沫,“就你?除了吃和长膘,你还能干啥?你要能治好,我名字倒着写!”
“不如我们赌点什么吧。”白半夏眼底闪过精光,“如果我没能帮爷爷取出碎骨片,我就自觉嫁给王汉。如果我帮爷爷取出了碎骨片,你们就输给我二两银子。”
她最后是冲着老太太说的,因为家里银钱是老太太在管。
“半夏!”张灵芝着急起来,闺女可不能嫁给王汉那个打死原配的恶人。
白半夏俏皮的冲她娘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娘要相信她,张灵芝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女儿。
“二两银子,你也配?”一提银子,老太太就跟斗鸡似的,抻着脖子叫了起来。
“你们不是说我蠢猪说我废物吗?怎么怕了?”她说完看向许大夫,“许大夫做个证,怎么用药怎么下针,我先跟你说,你来评判对不对,另外就是你的银针借我一用。”
“行。”许大夫大方的取出了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