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突然被点名了,倒没露出多少紧张之色,显得十分沉稳的说:“子不言父母之过,但我会从其中吸取教训。第一,我如果需要用钱,可以跟长辈商量,不得不问自取;第二,我该小心识人,不能因为认识的早晚而不去思考的轻易相信;第三,再有急用,我也不能借亲戚之名借钱。最后,家中不管富裕还是贫苦,都要踏实的过日子,不该因财伤了和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朝白半夏作揖行礼,“所以,半夏表姐,我向你赔罪。”
白半夏没想到才八岁的金安竟然看的这么清楚,比他那对爹娘强多了。
“好,说的很好。”金老爷子捋了捋胡须夸道,“你奶奶没白教你。”
“是爷爷和奶奶教我明白道理,也该是这样。”金安回道。
金老太太也放心的点头,随即看向白半夏,说:“半夏丫头,这件事得多谢你们,我也没什么能谢的,刚好新作了对袜子,你随我去屋里看看。”
袜子拿出来就是,非要叫她去屋里,那就是有些话得单独跟她说了。
“好。”白半夏应了下来,又朝齐镇使眼色,让他先等等。
金老爷子也张罗着跟齐镇聊了起来,这老爷子消息挺灵通的,知道齐镇在给县衙做教头,还给宝山村培训了防卫队,就说要请教齐镇。
齐镇到底是晚辈,不想托大,便客气了几句。
白半夏听着他们的对话,跟着金老太太进了最里面的屋子。
“你肯定猜到了,是我想跟你单独说点话。”金老太太脸上少了一些刚刚的威严,多了一些和蔼之色。
“嗯,猜到了,您尽管说。”白半夏礼貌的回道。
金老太太叹了口气,“来顺是我的幺儿,他小时候我身子有些不太好,也疏于了教导,后来更是……”
她想说当年金来顺跟白荷做下了不合规矩的事,但想到白半夏还是未嫁的姑娘,说这个不合适,话便生生止住了。
“后来发现孩子也没教好,到了小安这里,我们就强行把小安要过来自己教了。”金老太太干脆跳过了那一段。
白半夏明白她的意思,是二老发现金宝和金玉都有些不好的毛病,到了最小的金安这里,他们也不顾年纪大太辛苦,把孩子要过去自己教导了。
也难怪金安跟白荷一家其他人不一样,小小年纪就明白事理,头脑也十分的清晰,孝顺但不愚孝。
白半夏点点头,“你们把小安教的很好,他以后肯定有出息。”
“不指望他多有出息,只希望是个正直善良但不愚钝的人。”金老太太说道。
这话白半夏更加赞同了,老太太是个明白人。
“前不久你姑姑两口子跟我谈了一下金玉的亲事,虽说金玉有些娇惯了,但怎么也是金家的姑娘,我还是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金老太太继续说道,“他们说对方是你的徒弟,只要你开口,亲事就能成?”
白半夏脸都黑了,白荷一家还惦记着陈如枫啊,陈如枫这是做了什么孽,人都了还这么被惦记着。
“之前家里银子都被他们霍霍了,我也没什么心思,如今刚好你来了,我就想找你了解一下。”金老太太又说。
“我姑姑他们应该没跟你讲全,那陈如枫是在西关城医馆的同僚,他确实想拜我为师,我们学医这一行不拘于一个师父,但真正能为他做主的还是他的第一个师父,而且对方是悬济堂的二长老,德高望重,陈如枫虽然父母都不在了,但亲事也得二长老做主的。”
白半夏继续说:“另外,姑姑和金玉在白家的时候,没少向陈如枫示好,但都被回绝了,强扭的瓜不甜,我是更不可能按着头去逼人家,否则将来日子过不好,两方不都要怨我?”
金老太太吃了一惊,“她们被人家拒绝了?”
“我也不便说亲戚的坏话,但也闹的挺难看的,如果不是村里人跟我们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