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向茜门当户对,如果和向茜结了婚,那向家和路家就能强强联手,让双方更上一层楼,今后再诞下一儿半女,有个接班人,多好呀。
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想越苦涩,整颗心都溢满了凄苦,恨不得失声痛哭。
她该知足的。
那一天,葛云荷以为艾嫒会去,可是她没有。
葛云荷还以为路问会反抗不去,或是故意搞砸,可是他也没有。
葛云荷那叫一个震惊,在屋里转来转去走了好几圈,也没有想通是什么原因。
不应该呀,以她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两个孩子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却不知碍于什么原因,迟迟没有互表心意。
她都加了这么大一把火,还没能捅破他们间的玻璃纸?
她讷讷地,想看看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改变——可是并没有,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稳,艾嫒继续读书,准备毕业,学业繁忙,回家的次数渐渐少了;路问恣意多了,跟向茜很快确认关系,谈起恋爱。
顺利得让葛云荷咂舌。
转眼即至艾嫒毕业,她毕业后顺顺利利地进了路氏,挂了个职,学业结束了,事业也安定了。
至于闲暇之余,最爱的还是她这十几年的爱好。
若是亲近之人就会知道她从小爱看,言情尤甚。
她自诩看遍情爱,可惜却看不通自己这一卦事。
如路问当年,艾嫒也是一毕业就要踏上相亲的路,虽不知为什么葛云荷那么心急,但既然她想,那她就从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起相亲这事,葛云荷特地选在儿子女儿都在的时候。
路问这孩子,从小看着幼稚天真,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葛云荷真的看不懂他,明明她只是为了激他一激,却不成想这和向茜还真的在一起了,谈起恋爱时不时就夜不归宿,这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葛云荷是真的急了,也是真的不解。
难不成,她活了这几十年,自认为看破看透的事情其实并没有看破看透?
这回,也是她最后一回加以试探,若成,便好,若不成,也是他们此生有缘无分,注定只能做兄妹了。
“艾嫒呀,任家的少爷生的那叫一个好,我寻思着你们一起吃个饭见一见,多个朋友,怎么样呀?”她笑眯眯的,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路问。
后者身体微僵,神态渐渐丧了笑,虽手中把玩着手机,却见身体微向她们倾斜,显然在偷听。
艾嫒婉拒,“妈,我还小咧,才刚毕业,哪里用得上相亲,要是被别人知道,还不笑掉了大牙?”
她并没什么想结婚的心思,看多了,对爱情的幻想就更不切实际了。若无心爱之人,将就着结婚那还不如不结婚。
至于她心爱之人,很快就要结婚了吧。听说,他经常夜不归宿,那个向茜,也该怀孕了吧。艾嫒眸色一黯,还是控制不住的心碎神伤,心仿佛被撕开了无数道裂缝,一个个疮口痛得她说不出话。
见她神色淡淡,并无别意,葛云荷也不急,慢慢地劝着,“你们年轻人不都经常喜欢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么?多交个朋友也是好事,你呀乖乖地去,这可是香饽饽,好几个夫人跟我抢着,我好不容易给你争来的,妈还能害你不成?”
路问嗤了嗤,还香饽饽,得有多香?!比得过他香?!
葛云荷看到他就来气,“嗤什么嗤?我说的哪句话不对?就是香饽饽,比你香百倍千倍!就是——就有一点不好。”
她状似犹豫。
路问下意识地问:“哪点不好?”
“任少爷家海外产业越做越大,以后怕是要去海外定居。”
她和任家夫人通了气,这不过一场戏。哪里舍得真让这手心里唯一的女儿嫁去海外,拴在身边还差不多呢。
不过这时,她却是看上去悲伤极了,还得强撑着安慰自己,“没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