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枭拉了个椅子过来坐下，音色低沉有力，“想问什么？”
林桑桑歪头望着蒋枭，问：“我记得你创业那会儿大学都还没毕业，当时怎么想的？有没有一点忐忑呢？”
看着林桑桑明媚的容颜，蒋枭有些恍神，大概是他想做的事以当时的地位是绝不可能的，所以迫切的想提升。
林桑桑没等蒋枭说又问，“就你有没有那种阶段，不怎么挣钱的时候，股东意见不一致，且心可能不在这儿了，你会怎么办？”
蒋枭眼睛微眯，薄唇轻启：“不安分的人直接踢。”
默了会儿，林桑桑说：“踢不了呢？”
“压制。”
他的声音清冽中带着一丝狠戾，让人不得不忌惮。这一刻，林桑桑对气场这个词的理解更深刻了，不需要穿什么衣服，更不需要画什么特别的妆容，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两人不知聊了多久，从一开始的边缘化直击中心，谁也没去点破什么，就顺着话题往下，好像有聊不完的。
林桑桑受益匪浅，看蒋枭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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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下旬，传来《明越传》的好消息，已经顺利定档了，还是寒假的黄金时间，一线卫视双台联播。
林桑桑高兴的同时也愁，通过这短短几天，她终于知道管理一个集团有多么的不容易，还说不上管，只是在张秘书的协助下处理一些简单的问题。董事会和高层的人根本都没把她当回事，表面一张嘴，背后一张嘴。
林桑桑从一开始的气愤到现在的平静，反过来想想，确实，她一个年轻女孩子，还什么都不懂，怎么能让人服气呢。
蒋枭说这跟年轻没关系，跟能力有关系，但急不得，只能慢慢来。还说陆修刚接手陆氏集团的时候更惨，面上看不出什么，一个个都笑吟吟的，却在背后下套，最后还不是时间证明了一切。
这天，林桑桑筋疲力尽，早早就回家了，走进大厅竟然看到霍橙子在沙发上坐着，手里还端着一杯果汁，她以为是这几天太累了，眼睛看花了，伸手揉了揉再去看，人还是在那，动都没动一下。
霍橙子察觉到一道打量的目光，抬眼望去，嘴角弧度依旧，反倒像个主人般招呼，“你回来了啊？”
林桑桑还是觉得神奇，眉头一皱，不冷不热的问：“你怎么在这？”
“陪我妈妈过来的。”
“你妈？”林桑桑顿时反应过来，脸色大变，声音像含着冰碴子般，“谁让你们进来的？赶紧带着你妈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们。”
她担心林柏俊，说着就准备上楼。
听到争吵声的王秀急匆匆从外面进来，拉着林桑桑说：“桑桑，是你爸爸让程、霍夫人去书房的。”
林桑桑忙问：“我爸呢？他怎么样了？”
王秀：“没事，你爸爸很好。别担心。”
林桑桑还是打算上去看看。
王秀看了眼霍橙子，将林桑桑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桑桑，你爸爸让我在下面看着，说谁也不能上去。他想到你可能会回来，还专门强调了你的名字。”
林桑桑抿唇。
“没事的，你爸爸做事有他的道理。”王秀看了眼楼上，又说，“上去有一会儿了，你要担心等会儿问问。”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细微的动静，像是有感应般，林桑桑转头，就看到程悠悠扶着林柏俊下楼梯，还温声嘱咐他小心点。
她反射性看向霍橙子，没想到霍橙子也在看她，面面相觑。
看到林桑桑，程悠悠一脸惊喜的喊了声。
林桑桑没应，到底是顾忌林柏俊在，也可能是还在震惊刚才看到的场景，都忘了怎么口吐芬芳。
程悠悠上前想拉林桑桑的手，林桑桑下意识后退。她收回去，还想说些什么，被林柏俊的眼神给否了。
霍橙子也拉着她妈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