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不吃饭, 二不喝水,三不拉屎。”韩明无奈的指着自己青青的眼圈:“都饿过气儿了,还把我打成这样。”
给沈招娣养着的时候, 就连生面粉都吃, 厕所里的水都喝的谷东, 回家三天,脸颊上都没肉了,小脸黄巴巴的,把棍子交给苏向晚说:“妈妈,给张纸,我先去上趟公厕。”
不吃不喝, 还不拉屎,这是孩子威胁大人的绝招啊。
更何况,谷东还特别凶悍, 谁碰就揍谁,在他眼里可没什么亲爹不亲爹的,整天蹲在厕所里,韩明一拉就是一拳头, 再拉就是连撕带咬, 至于你讲大道理, 那根本不可能。
王八念经,他不听不听。
韩明一回来就官复员职, 继续回省委, 依旧是在秘书室工作。
“我这些年的工资已经补发了, 这是一千块,孩子你们先带着,父子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每周回来看看他吧。”他说。
别人都没说话,宋团断然说:“不行!”
韩明都愣住了:“宋师长,要不,咱再商量一下?”
“韩秘,我和我家属现在属于俩地分居,本身家属就特别辛苦,承泽一走都还有仨呢,谷东我们是真没办法要。”宋团又说。
谷东闻着熟悉的厕所味道,上嗅嗅下嗅嗅,一会儿狗蛋也进来了,俩人相视一笑,一人蹲一个坑,隔着茅坑眼儿一个捣一个一拳头,一起使劲儿,这比省委里头那小小的厕所里,单独关着上厕所可好多了。
宋团是执意不要的,苏向晚没表态,韩明刚刚复职,会很多,更何况他仇家多,也不好四处招摇,到处找不见儿子,反正拖油瓶加小恶魔,心里头喜欢,自己带是真的受不了,他借个故,带着警卫员走了。
“孩子们的嘴角怎么全在上火?”宋团看狗蛋,一嘴的大疮,看驴蛋,也是一嘴子的疮,就连最漂亮的小吱吱,嘴角眼角,红红的也全是疮。
大冬天的,苏向晚晚上做的居然是浆水面,拌的凉菜只有两道,一是洋葱,二是泡菜。
“这几个孩子回来的路上耗牛肉干吃多了,全在上火,非得败火不可,浆水面吃完,我还给他们准备了甜萝卜汁,你要不要喝一口?”
苏向晚泡的冰糖萝卜汁,她把这个叫饮料,出奇的好喝,但也刮油。
宋团才不要吃这种东西,自己翻出耗牛肉干来,当饭啃去了。这本来应该是几箱的汽油,给苏向晚全换成耗牛肉干了,害他给刘在野推了那么久的车。
苏向晚没有怕过间谍,劫狱的时候,还能保持淡定,但对于王文花那家子人,就没法淡定了。
“人家说承泽跟王文花是恋爱关系,现在小伙子这个应该叫始乱终弃,所以王父的意思是,让俩孩子订个婚,然后让俩人一起上部,阻止王文花自杀。当时领导在,我没好说什么,但是你说这事儿咋整?”宋团问苏向晚。
谷东很干脆的说:“那个姐姐就是看上我爸的车啦。”
他不想跟李承泽睡,鸠占鹊巢,睡在宋团和苏向晚中间,得意洋洋的啃着耗牛肉干。
最近几天,宋庭秀要结婚,苏向晚全家还得回趟小宋庄,眼看过年,妇联其实也很忙,但是,为了李承泽能顺利入伍,苏向晚还不得不去再去一趟秦州。
“要不要我一起去?”省医的楼下,宋团问苏向晚。
苏向晚当然说不用,解决王文花的事情,人其实越少越好。
果然,她一上楼,就见医院的楼道里围了好些人呢,一般来说,人嘛,都这样,平常没亲戚,一到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事儿,那三大姑八大姨就都来了。
“这是宋师长的家属吧,你们家李承泽呢,宋师长呢,咋就来你一个人,我们姑娘可是割了手腕的,你咋连点东西都不带就来了,你这是来给说法的诚意吗?”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声音特尖,袖着两只手看着苏向晚呢。
还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