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身一直过的富裕着呢,养孩子也不算难事。
直到那封夹着烈士证的信被寄来,宋老太使了个心眼儿,隐瞒了那笔钱数字,然后,满腹仇恨的,开始虐待原身。
听苏向晚提起钱来,宋老太心头突然一颤,因为那笔钱数额太大,她根本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好啦,你不要再说了,我就问你,你要多少钱?”
苏向晚伸了三根指头出来:“五十,我要五十块。”
“你疯了,你咋不把我卖了,卖五十块来你自己去浪花。”
“呸,我要的有凭有据,我丈夫死了,闺女嗷嗷叫奶粉,我丈夫是烈士,就肯定有笔抚恤款,就该有我的一份。”
宋老太也伸了三根指头出来:“我顶多给你五毛钱,你想再要多的,没有。”
“那我就要到大喇叭上喊一声,宋老大死后,国家给了你们俩老多少赔偿款。”
苏向晚分毫不让。
毕竟就这会儿,外头的社员们都顶好奇的等着呢,也想知道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的工作,人死了能赔多少钱。
宋老太气的头晕哟,真晕啊。
五十块,那可是抚恤款的十分之一哟,她还指望着那笔钱给自己养老,给老三弄个正式工作,给青玉办嫁妆呢。
“十块,再多了没有,你要再敢多要,我立马喝农药。”
真要宋老太喝了农药,苏向晚就是个逼死婆婆,小样儿的,就问你怕不怕。
“十块就十块,我要你当着妇女主任的面把钱给我。”先少要一点解个急,再图多的。
宋老太拍着自己的胸口,十块呀,现在一个工人一月顶多十八块工资,这不是割肉,这是挖她的心啦。
摸了一张大团结出来,老太太直接扔到了地上,拉起青玉,转身就走。
还是狗蛋儿眼疾手快,一把从地上捡起来,就交到妈妈手里了。
“青玉,你可瞧见了吧,你大嫂这是要造反,我就问你怎么办?”
青玉自己也是死了丈夫的,当然,给婆婆逼的呆不住才回的宋家庄,这会儿兔死狐悲,倒还有点儿伤感:“她也不容易,一天给家里工分挣的最多,就算仨孩子,也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妈,你就稍微的补贴大嫂一点吧。”
“可她克死了你哥啊。”宋老太撕着胸膛叹着气:“我苦命的老大哟。”
“那金贵他爸,也是我克死的?”青玉白了她妈一眼:“差不多就得了,大哥所有的钱不是全你攥着呢嘛?就给她十块能怎么样,饿死小吱吱你就高兴啦?”
“是她自己想饿死吱吱,好去冬风市找你二哥的,你不知道?”你看,老太太啥都清楚。
她清楚的知道,苏向晚想卖孩子,想跑到部队上去找老二,但她啥也不说,她就只会不停的逼,逼着儿媳妇走投无路,卖儿卖女。
“要不是她跟个傻子似的喜欢我二哥,人长的又漂亮,身段儿又好,还能劳动,会呆在咱家让你揉捏?”青玉啥都清楚。
当然,原身喜欢小叔子这事儿,她自己就从来没掩饰过,你说她傻不傻。
苏向晚拿到了钱,转身就对孙淑芬说:“妇联主任,你恐怕还得给我开个介绍信。”
“好好儿的,你要介绍信干啥?”
“妇联主任,我是一个普通社员,没有买奶粉的资格,但我家驴他爹可是烈士啊,烈士的孩子吃不起奶粉,这国家肯定会管,您只要开一个烈士家属办事函,再把驴他爹的烈士证给我,我拿着到供销社,看能不能争取到一罐奶粉来。”
这话,其实里面打着含糊呢。
就比如说,贵单位,只要不是指定的单位,那么,苏向晚去哪个单位都是可以的。
而孙淑芬了,就算是妇联主任,也是丈夫给她凭关系放的,她会写的字儿也不多。
而此刻,为了显示自己一个妇联主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