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开始对她临时插进来感到不服气的人,此时也在那个十几米高的水柱前服了。
这可是个刚刚觉醒的超凡者啊,就能搞出这么浩大的声势来,等她以后成长起来还得了?
苟日新将人放在后备箱边上坐着,找了条毛毯给她裹起来。
“先将就一下,这里没有干衣服给你换。”
他裹狗似的把赵小葵裹起来,小姑娘就露出一张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脸,任谁看了都难以想象,她用水柱轰下来了一架直升机。
场上的执夜人都是一群糙老爷们,也不好主动上前关心她,一个二个假装非常忙碌的样子,从她面前走过一次、两次、三次……
赵小葵把留守的执夜人认了个全。
她怀疑这群人把她当傻子。
陆陆续续又有执夜人从山林里出来。
完好无损走出来的执夜人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带着伤。
从山林里被带出来的灭世教炮灰,被拷在汽车的保险杠上,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说着诸如教宗一定会帮我们报仇之类的胡话。
“我去你妈的!”一个刚刚出来的执夜人忽然一脚踹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被踹的脑袋撞在车上,鲜血直流,回过神来立马大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别冲动,别冲动!”几个人眼见情况不对,跑过去死死按住踹人的超凡者。
同是超凡者,这群炮灰,杀他们跟杀鸡差不多,执夜人士兵再踹两脚,他就差不多可以归天了。
林白看着平板,头也不抬地道:“他的队友在爆炸的时候重伤,被送回了城里。”
赵小葵打量着剩下的执夜人。
除了那个失控的士兵以外,其他人都显得很平静,各自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看不出多少悲痛的情绪。
如果不是那个士兵突然失控,赵小葵甚至不知道有人受了重伤。
不是冷漠,而是习以为常。
他们给她的感觉,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发生的牺牲。
值得吗?
她忍不住在心中这样问道。
行于夜中,守护黎明。
不知为何,赵小葵的脑海当中,忽然浮现了这八个大字。
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
*
幸而S市的秋天多雨,山林都是湿的,直升飞机点燃的山火,没多久就自行熄灭。
等待的时候,赵小葵嘬着苟日新给的奶糖,拿林白的平板玩游戏。
站在一旁看资料的林白瞥了一眼,发现她在玩的是自带的贪吃蛇,已经快玩通关了。
无所事事的苟日新凑过来,“哇,高手啊。”
赵小葵手一抖,贪吃蛇咬到自己的尾巴,输了。
苟日新叹气,“可惜了。”
林白和她交换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对智障的关爱。
*
赵小葵将平板给了苟日新。
身高将近两米的壮汉,捏着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平板,缩的像个小鸡仔一样,全神贯注的打着贪吃蛇。
每吃下一块食物,他都欢呼的像是欧冠上支持的队伍进了个球似的。
赵小葵将头靠在后备箱的边缘。
曲别山的天空看上去比市区干净得多,没了接二连三的爆 .炸声后,星子安静地在夜空中闪烁。
她抬眼去看从回来后就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动过的林白,问道:“你在干嘛?”
林白:“我在学习。”
学渣以为自己听错了:“学习?”
林白:“高能物理。”
“……”赵小葵:“执夜人对文化水平要求这么高的吗?”
“这是我提升自己超凡能力的一种方式。”林白道,“我学习的东西越深刻,学会的东西越多,对脑力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