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朝醒了,该做的也做完了,都郡没功夫在理会谢家和都灵婉,外面也闹腾够了。
秦锦书和谢老太太吓坏了,仓皇离开闲安王府回了谢家。
曹青在慌乱之中被撞倒了,都灵婉心虚的没敢多留,直接带着曹青回了都府。
闲安王的府门“哐当”关上,一片清净,任由外面的闲言碎语,府内上下全都不在意,他们夫人说了,不要理会那些屁话。
这以后谢家再也不敢来找麻烦了,对付那些腌臜的恶人就该用这等恶法。
都郡心情舒爽,将府中上下全赏了,命翠娥吩咐厨房今晚给府中的家丁、丫鬟、婆子们做几道好菜,好好吃一顿。
她就是要让全京城都知道,她可不止是跋扈,以后见着她最好毕恭毕敬,别招惹她。
她做这个王妃,谁的气也不受,什么谢家,她可不认这门亲戚。
翠娥担心谢家会进宫告状去,这件事迟早会惊动宫中的太后,只怕到时候会怪罪小姐。
都郡却半点也不担心,她将话已经挑明了告诉秦锦书和谢家老太太,送男人这个事她不但知道,人现在还在她手上,谢家心虚必定不敢真闹大了告到宫里去的。
真闹大了她也不怕,只要捏着玉郎这个男人,谢家怎么也洗不白,况且皇帝可是她的阿吞,她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不怕。
至于太后迟早会听说,她就是在等着太后得知此事。
翠娥不懂小姐的意思,长空也不懂,但长空知道新夫人是不会让她自个和王爷吃亏的,任谁也在新夫人这里讨不到半点便宜,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他只是担心王爷,夫人找许太医又来替王爷诊了个脉,许太医再三检查之后,面色凝重,支支吾吾了起来。
“怎么了啊许太医?是王爷更严重了吗?”都郡的心也提了起来,问许太医:“他刚才好像连我也差点没认出来,反复跟我确定我是不是都骊……”
许太医抬头看了一眼端坐在床榻之上的闲安王,王爷正在瞧着他,深绿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王爷拉起夫人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说了一句:“揉一揉。”
还是如之前一样痴傻时的语气动作。
许太医低下头,心虚不已的说:“夫人不必担心,王爷的病没有更严重,从诊断上在正在逐渐变好,需再观察两日,再多观察两日……也许就能好了。”
都郡松了一口气,没有恶化就行,好不好的无所谓了,她将夜朝的脑袋扭过来,用手里的鸡蛋轻轻替他揉额头,明明红印子都没了,这个傻子还偏要让她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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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了一天,晚上闲安王府灯火通明,摆宴席一样吃喝起来。
都郡在小院里架起炉子,和翠娥、长空烤肉吃,夜朝坐在她手边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肉,也不说话,只是偷偷握住她的手,摊开了放在他的膝盖上。
他的手指凉凉的,包裹在都郡的手背上,都郡垂眼瞧着愣了一下,竟然想起来曾经冥帝是不是也这样握过她?在车里。
她没想到自己记得这么久远的事。
她抬起眼看夜朝,他依旧傻乎乎的呆坐在那里看着炭火,耐心的等着肉烤好。
吃完烤肉已经三更半夜了,都郡喝了些酒,晕乎乎轻飘飘的,趴在浴桶里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只隐约感觉到有人走到了她身前,她以为是翠娥,直到那人弯下腰将她从浴桶里抱了起来,凉凉的手,掌心里是握刀磨出的茧子。
她激灵了一下睁开眼,对上了夜朝深深绿绿的眼睛,他将湿漉漉的她抱起来,像从水里打捞出一条鱼,他的衣服全被她弄湿了。
她晕乎乎的立不起来脑袋,歪靠在了他怀里,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梦呓一般说醉话:“我身材好不好?绝美。可惜你现在傻了,不懂欣赏……”
他像是笑了一声,将她快步抱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