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厉景耀上完药,两人穿戴好开始查看周遭的环境,厉景耀听力过人,自然早便得知周遭并无危险存在,只是荒山野岭中并非只有找上门来的危险才是危险,光是缺水少食便是危机了。
若不找些吃的喝的,再找不到出路,他们非得活生生饿死在崖底不可。而且现在没有危险,不代表夜里还没有危险,毕竟晚上才是野兽出没的时间。
厉景耀自打从之前他说完话便一直保持沉默,除非必要极少说话,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洛言看不出他的息怒,还想开口求他回去之后放过自己大哥三哥,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强人所难,他家大哥都要要人性命了,他却要求人不要追究。可事已至此,他不求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三哥大哥去死。
他现在只能先劝说厉景耀放过他家大哥三哥,然后去劝说自家大哥放弃复国。
这件事倒不是说他偏袒厉景耀,而是他来的路上结合了现如今的禹国国情分析而来。
一个朝代的覆灭必定有其原因所在,对于百姓来说,谁做统治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统治者能否保护他们,让他们安居乐业。而前朝的覆灭正是因为他不仅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还让百姓怨声载道,对百姓压迫到了一定的极限,这才让起义军覆灭,新朝换旧朝。
或许那只是前人所为,他的大哥并非那般残暴之人,登基为帝会善待百姓。但禹国近年来,连年征战,国家贫瘠,又有外敌虎视眈眈,该是修养生息的时候,这种时候若是再发生内部战争,改朝换代,只会沦为他人鱼肉,重蹈几十年的覆辙,国土被人分刮,百姓苦不堪言,禹国接二连三遭受如此众创,只怕国之根本也堪忧。
只是想归这么想,怎么说服他大哥还是一回事儿,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关乎国恨家仇。
洛言一边扶着厉景耀往林子外面走,一边忧心忡忡的想着,突然被厉景耀拉了一下,不由猛地回神不解抬头看他。
“怎么了?”
厉景耀抿唇皱眉道:“前面有人。”
洛言一愣,下意识抬头去看,侧耳倾听,结果既看不到又听不到,不由一脸幽怨的看着厉景耀道:“什么人?我看不到也听不到。”
厉景耀皱眉:“女人和男人。”
洛言:.......
难不成还有不男不女的人不成?
其实隔得有些远,厉景耀也听不大清,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有男人还有女人的呼救声,而且好像并非他们禹国人的口音,想了下带着洛言接续向前走去。
洛言扶着厉景耀走了近一刻钟才远远的瞧见厉景耀所谓的有人,不过一眼看去却并非是女人和男人,而是两个男子,只是一个年轻纤细些一个男长壮硕些,都被捕猎用的网子吊在树上,身下是一排排的尖刀倒刺,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危光,明显是猎人为免猎物挣脱猎网逃脱所设下的陷阱。
两人好似正在争论什么,因为隔得还有些远,而且他用的貌似还不是什么禹国的语言,洛言是有听没懂,不由好奇扭头看向厉景耀问道:“他们挂在树上不想法子下来,还在争论什么?”
其实也说不上争论,而是那个年轻纤细的男子再对那男长壮硕的男子发火呵斥。
厉景耀也是土生土长的禹国人,唯一出国门的便是出去打仗那几年,而这两人却也并非那边的人,乃是来自禹国以西的西周国,算是禹国的盟友国,厉景耀并不能完全听懂她们所说的话,只能听懂一言半语,这还是源于上次各国来朝,西周国也曾派遣使臣前来祝贺,而他负责接待过西周国的使臣。
不过只凭这只言片语却也让厉景耀猜出了这两人的身份,听到洛言的询问垂眸看他一眼,犹豫了下说道:“不知道,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洛言倒是并不怀疑,毕竟对方说的不是本国语言,只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