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东黎也像傻了一样,就这么陪着傅景丞跪在地上。
“把你哥扶到沙发上去。”原斐微微侧过脸,话是对傅东黎说的。
傅东黎这才一拍脑袋,费劲巴拉地掺着沉重的他哥坐到了沙发上。--
傅景丞伤得不轻,咳嗽间还有血沫往外飞,眼神却纹丝不动地黏在原斐身上,见他突然转身,急得就要站起来,“原斐,你别走!”
“老实待着!”原斐心烦意乱,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我去找医药箱。”
原斐从客厅的柜子里翻出了医药箱,
摆到茶几上,从里面找出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傅东黎,帮你哥处理一下背部的伤。如果持续感到胸闷和呼吸不畅,就要去医院做检查,可能是伤到肺了。”
不过冬□□服穿得厚,老爷子下手也不会完全没有分寸,大概率就是皮外伤。
“原斐……”傅景丞的嘴唇本是苍白的,却被吐出来的血染红了,显得尤为诡异,“对不起。”
“傅景丞,苦肉计对我来说没有用。”原斐站直了身子,“第一,
我没有叫你跟过来,第二,我没有让你揽下全部的责任。”
傅景丞怔了怔,苦笑一声,“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傅东黎实在是有点看不过眼了,语气认真地替他哥辩解道:“原斐哥,我哥要是会使出苦肉计这种高端的计谋,那他就不叫傅景丞了。”
原斐没再说话,一言不发地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和那两兄弟隔得远远的。
直到午饭时,傅老爷子才从书房走出来。
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傅东黎和他爸妈坐在一起,原斐和傅景丞虽然坐在同一侧,中间却远远地隔了两把座椅。
这是傅家老宅餐桌上最尴尬的一顿饭,尽管每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是挥散不去尴尬的气氛。
傅家三叔没话找话说,“那个原斐啊,前几天三叔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广告,里面的演员长得有点像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斐:“口红广告吗?那就是我,三叔。”
三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怎么那么像你呢!”
老爷子闻言掀起了眼皮子,“小原,你回去演戏了吗?”
“是的,爷爷。我想来想去,还是很喜欢演戏。”原斐也不避讳谈这个问题,“再说,我也没什么别的特长了。”
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演戏也好,还是要有一份自己的事业。那个谁,低头瞎戳的那个谁。”
傅景丞正闷不吭声地戳着碗里的肉块,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表情略有些茫然:“爷爷,您在叫我?”
老爷子对他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天辰娱乐在你手上没倒闭吧?小原说喜欢演戏,该怎么做还要我来教你?”
“爷爷,我已经签约了经纪公司。”原斐主动开口解释,“我现在很好,一步一步慢慢发展吧。”
傅老爷子放下了碗筷,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废物啊,养了这么个废物孙子,老头子这是造了什么孽……”
一桌子的人都不敢接话。
吃完饭,原斐陪老爷子喝茶,抱歉道:“爷爷,这次太匆忙了,空手就来了,希望您不要见怪。”
“你能来爷爷就很高兴了,怎么会怪你呢?”老爷子慈爱地握着他的手,“小原啊,真的就……不能再给那个狗崽子一个机会了吗?”
原斐怔了怔,轻缓而坚定地将手从老爷子手中抽了回来,“爷爷,我和他,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爷爷知道你这两年受了很
多委屈,爷爷替你好好教训他。”傅老爷子的语速很缓慢:“你可能也听说过,景丞他不是自小在傅家长大的。他吃了很多苦,我也没能亲自教导他,让他养成了这么个性子,沉默寡言的,防备心又太重。但,他本性其实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