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广胜?他不是山田佑一的人么?”丁春红道。
“是,现在山田佑一死了,他这个人是三姓家奴,投靠我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听了孙小美的话,丁春红点了点头:“是啊,这个人做过地下党,做过军统特工, 确实是个能用上的人。”
“与段天伟比起来,这个人口碑好出很多,虽然是三姓家奴,却还算忠诚,我的觉得可以启用他。”孙小美道。
“他现在在哪?”
“在领事馆看守所关着呢,我觉得到了用他的时候了。”
“好, 不过张笑林和季云清也要加紧些。这个青帮老大要是都跑光了,我们就没有卖命的狗腿子了。”
“季云清应该最好攻破, 现在就可以派人把他拿下。”
丁春红点了点头, “季云清的资料有么?”
“有。”说完孙小美从皮包里取出一份资料,递给丁春红。
丁春红拿过资料看了起来。
“季云清生于1868年,无锡县石塘湾人。早年学做银匠,后开设茶馆、戏院,因蚀本转让给他人。此后即去上海拜青帮大字辈头目曹劝珊为“老头子”,成为青帮通字辈大流氓,与上海滩青帮三大亨过从甚密。
季云卿在沪、锡等地开香堂,广收门徒,一大批政客、党棍、劣绅、**、流氓及三教九流等投其门下。他依靠众多爪牙,在沪、锡等地绑票勒索、贩毒抢劫、开设赌台、包揽讼事。”
看过资料,丁春红道:“千惠子,就这么些资料?”
“是,他现在已经是半退休状态,争取他,就是为了拉拢上海三大亨的。”
“那就先从他身上下手。”丁春红紧紧握了握拳头。
……
五洲仓库,沈千舟办公室。
随着战局的愈发恶化, 五洲仓库被日军偷袭次数愈发增多起来。
尽管因为五洲仓库特殊的地理位置,日军无法实施空袭, 重武器也不方便使用。
不过,日本陆军登陆上海后,地面战斗力大大增强。
每一次偷袭,五洲仓库的守卫部队都会有大量伤亡。今天傍晚,又有一个中队对五洲仓库发动了进攻。
激战了三个小时,方才将敌军击退。一百多名兄弟又不幸阵亡。
沈千舟身先士卒,冲在第一线,为此胳膊被飞弹打中,险些击中要害。
于春晓为他包扎好伤口,坐到沈千舟身边道:“千舟,你现在是五洲仓库的守卫的负责人,不能总这样身先士卒的。”
沈千舟叹了口气,“我在一线,士兵的战斗力就能提升一大截。我要是不再,大家没有主心骨,本来战斗力就不如日军,心气没了, 就更打不过了。”
“千舟,我不允许你就这样白白牺牲了。”
“我也不想, 可现在只能这样。”沈千舟摇头道。
“千舟, 如果上海真的死守,五洲仓库将会是最后一个据点,会是最后一个撤离,那个时候,很有可能与阵地共存亡了。这样也好,既然生不能同年,那死同日,也算随了心愿。”
“春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你活着更重要。”沈千舟沉声道。
“你死我活,那活着有什么意思。除非我有了你的孩子,你真的不在了,我活着还有希望。”
“春晓,这是军营,怎么可能。”沈千舟只能劝慰道。
“我那里方便,没人能进啦。声音也没人能听到。我说过了,除非能有你的孩子,否则,我绝不独活。”于春晓言之凿凿道。
“这……”沈千舟一脸无奈。
“千舟,我说过,只要你跟沉鱼结合到一起,我会毫不犹豫离开。我爱你,不过,不想让你违心跟我在一起。”
“春晓,你一定要这样么?”
“是!”于春晓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答应你。”
沈千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