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如同这样大起大落,毅力更是今非昔比。
他说要减肥,认真的,那就必须要把这件事给办妥了,吃的药里有激素,容易导致身材发胖,他悄悄把那东西都藏起来,白天哼着歌去卖货,晚上浸在健身房里终日不见人影。
柳梅倒是挺开心:“小连看起来好了不少,这孩子,从小受了太多苦,委屈他了。”
她难得给柳则安夹菜吃,拿筷在他面前晃了晃,问:“怎么了,吃饭还走神?”
柳则安回神,摇头:“没。”转身就把一颗生姜放进了嘴里,嚼弄了几口。
柳梅拿筷打他手:“小安你疯了,吐出来。”
柳则安才后知后觉,嘴里辣味四下溢散开来,他抓起一旁的牛奶,疯狂吞咽起来。
柳梅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感慨:“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回答她的只是一味的摇头。
柳则安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借口吃饱离开了餐桌,他来到屋前的小道上散步,这里住着三三两两几户人家,不算热闹但也绝不冷清,他看到有小情侣在他面前牵手而过,甜言蜜语不停,说着你侬我侬那些羞死人的话。
柳则安的脸也红了,停在原地,反反复复地思考之后,突然意识到,在他十八十九岁不长的人生生涯中,他缺失了一项很重要的东西,爱情。
谈恋爱似乎是件很舒服的事儿,大概跟他喜欢学习时候的情绪类似,让人身心愉悦。
柳则安决定不再想,觉得这种事情想多了,不利于身心健康,当初他读书的时候也是这样,碰着一个复杂的题目,因为太喜欢,整夜都会想着怎么去解它,同理类似。
他往回走,刚好碰上从另一边大路回来的张绍连。
十多天没有好好见过面,碰面时张绍连抬手跟他打了招呼:“我回来了。”
依旧是一副挺乖的模样,打招呼的时候语调速糯糯,往上扬,按照以往张绍连还会跟他唠些别的话,但他锻炼回来实在太累了,草草说了几句,就往楼上走去,准备睡觉。
从背影看,似乎瘦了,宽大的运动服在他身上都隐约有了些轮廓,露在衣袖外的手臂是正常胖度,灯光下白白又嫩嫩,像只奶白的糯米团子。
是好事儿,但又不是好事儿,柳则安说不上来,不过不开心就是了。
他也跟着往上走,想喊住他,喊了几声后张绍连停在楼梯口,俯身看他,一手捂嘴打着哈欠,双目含了一点红,跟他说:“我好困,我想先睡觉了,你有急事吗?”
你别跟我撒娇啊,柳则安在心里面想,干什么这是。
想完之后他想打自己一巴掌,感觉疯魔了。
于是努力端正声音:“没事,你去睡觉吧。”
“晚安。”张绍连很慢地跟他说,“你们也早点睡。”
“晚安。”
柳则安辗转反侧有些睡不着,他把这种复杂的心情简单归结为一种延伸的情绪反应,至于究竟是什么,他不管,反正就不碍他的事儿。
睡不着,柳则安起来打开邮件处理工作,回了几封信件之后,他盯着已经暗下来的电脑屏幕,面色阴沉。
又发呆了。
他想到了初次见面的张绍连、在健身房吃零食的张绍连、以及推着零食车在街道上疯狂卖零食的张绍连,有胖有瘦,有歇斯底里也有心平气和。
柳则安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挺可爱的。
对,挺可爱的。
真的疯了。
他起身出去走廊晃悠,来来回回地走,试图减轻因为胡思乱想而带来的心理负担,当他路过张绍连的房间时,发现房门开了一角,朝里望,能够望到松软床上躺着的男孩。
忘记关门了,旁若无人地穿了一件轻薄的睡衣,露出他白嫩的皮肤,蜷缩在一起睡得正香。
柳则安的脑海里又有了一个诡异的念头: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