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摊新鲜血迹。
“我姨六十九了,你别让她操心。”王大顺闭着眼睛不敢看。
“真没出息。”赵二行被王大顺的反应逗乐。他逗乐归逗乐,但心眼里瞧不起王大顺,一直认为王大顺磨磨唧唧没出息。
两人聊了几句,赵二行拎着麻袋离开。
妻子看着赵二行的背影:“你真信他?”
王大顺叹气:“信不信的,我也管不了。”
自全球酸雨之后,龙夏对国内食品明确规定:只有通过检疫的鲜肉才可以流入市场。酸雨动物中有一定的有害残留,这项规定除了减少动物伤害,也是为了保证居民饮食安全。
国家对食品安全监管力度极大。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不少村民铤而走险非法贩卖野味。龙夏抓到了不少典型,但野味食物的利润太大,这已经形成一个非常严谨的产业链条。
赵二行打野味不犯法,他就担心赵二行为了利润,贩卖动物尸体。这些尸体死亡时间长,身体有病菌寄生和酸雨残留,要真的流入市场……对居民身体是重大隐患。
晚上七点,两人吃了点馒头夹菜,接着继续种地。
今年四月要比往年更加炎热,现在不仅他们一家,其他人也都趁着凉快赶工。
………
“逮了两只山鸡,一只野兔。”
就在王大顺连夜耕种的同时,南十里的高玉河村,赵二行七拐八拐的走进一间村屋。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南方村屋,村屋位置相对偏僻,门口挂着两件红衣服。
赵二行刚刚进屋,一个四十左右,穿着黑丝长袜的女子问:“这么晚?”
赵二行将麻袋放到桌子上:“这两天山区动物少,野鸡野兔不好抓。”
女子打开袋子,接着递给一个三十左右的刺青男子,男子熟练的剃毛称重。
在男子工作的同时,赵二行打量四周,这是一个简洁的乡间屋子,屋子里摆着四角桌,沙发,大床。屋子百摆设简单,但靠墙位置有一摞摞黑色塑料袋,塑料袋里淌着血迹,有很明显的刺鼻味。
赵二行打量了一会,这时男子称完重:“野鸡十二斤,野兔六斤。”
“还是按以前价格?”
“对。”
这是一家不正规的野味作坊,现在野鸡收购价三十五,野兔六十。赵二行查了一下秤,女子给了他七百八现金。
“谢谢刘姐。”赵二行道。
女子名为刘霞,野味作坊老板。野味作坊是他无意间知道的,这个作坊地理位置隐秘,主要是收购附近野味,然后运输到其他地方加工。赵二行只合作了两个月,但有直觉,野味作坊后面应该还有老板……
就在这左思右想中,刘霞问:“真不做其他生意?”
“查得严。”赵二行有些犹豫。刘霞说的是捡尸生意,随着植被退化,有不少野兔野猪在山林里死去。酸雨土壤分解能力差,这些尸体爬满小虫,有的两个月不见分解。
现在肉食环境恶劣,有不少不法商贩将目光放在了这批尸体上。他们采购尸体,然后经过处理做成卤味包子馅,接着通过特殊渠道流入不正规的市场。
他之前准备做捡尸生意,后来被村民乌龙举报,这才在犯罪前没下手。他现在被抓顶多判一年,要是做动物尸体生意,就不是一年这么简单了……
“你再好好考虑。”刘霞也没多说,只是跟他说了下捡尸的利润前景。
在刘霞说的同时,赵二行见刺青男子将野鸡野兔装袋,接着熟练的扔到塑料堆上。这些都是酸雨动物,因这里条件太差,他看到有不少不知名虫子在袋子上爬来爬去。
赵二行胃里泛起一股恶心。他此时只有一和想法:幸亏不是自己吃的。
……
就在赵二行恶心离开的同时,川省第一医院,一个中年男子一脸疼痛的躺在手术台上。身边是认真工作手术人员,手术人员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