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尾回过身,看见两人站在台阶上,一高一矮,矮一点的那个自傲非常,身后跟着黑压压一众弟子。而守门的则赶紧谄媚地拱手行礼,口中称道“徐真人”。
看来这人就是徐凉了。作为原文的主角,徐凉生得眉清目秀,清雅出尘,身姿如芝兰玉树,完全不像一个凡俗的乡下人。难怪在第一世徐家人找到他后,要划花他的脸。那么另外一个蓝袍的应该就是殷玄成,苏尾打量了一眼,倒是剑眉星目,薄唇紧闭,气宇轩昂。
苏尾在打量徐凉的同时,徐凉也盯着他。这废人在门口跪了那么久,居然没能死掉,真是可惜了。殷玄成也看着苏尾,倒是微微一愣。不过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
接着,徐凉身后的两个仆从推出来一个人。
这人生得十分高大,宽肩窄腰,头发散乱在胸口,身上衣服粗鄙简陋,露在外面的手臂倒是十分结实。他一直低着头,但苏尾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此前给他喂药的那个男人。
徐凉高声道:“徐掌门不是前来寻找夫婿的么?怎么,相好了三月,就不认得此人是谁了?”
在场的砀山派弟子莫不哈哈大笑,而琉日阁的弟子则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由得都低下头。他们都知道,掌门曾经失踪了三个月,这期间一直跟一个村夫在一起,这成为了另一桩让他们抬不起头的事。
苏尾却慢悠悠道:“徐真人这般着急以殷家人自居,知道的,还以为徐真人早进了殷家大门,只是这殷家小家子气,只肯与徐真人你私底下结契,不曾拜礼大宴四方。不知道的,怕会以为徐真人你无媒苟合。徐真人在讥讽本座之前,先扫干净你自己身上可行?”
他在心中冷笑,徐凉是算计了徐珏,可他也算准了徐凉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杀他。
徐凉眼里迸发出深刻的杀意。他手握成拳,如果不是前几日在殷家门口,他才说过了不会击杀这个贱-人,他早就把人轰得碎尸万段,连一丝魂魄也不会留下。他飞快看了一眼殷玄成,后者已经深深皱起眉。
“何况徐真人也别忘了!你未踏入修道前,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论常理人伦,你不过是我徐家支脉,而本座乃徐家堂堂主脉嫡系。自古嫡庶云泥大别,你区区一个旁支庶出,何以能做本座嫡出身份之主,竟能为我挑选夫婿?!论辈分高低,本座是长兄,你乃庶弟,当弟弟的岂有在兄长头上指手画脚的道理?!”苏尾抬起下巴,一身仙袍如莲花般散开,点着徐凉冷笑道,“便是踏入修仙大道之后,不遵世俗规矩,徐真人与本座既不是同门师徒,更不是碾压本座数级的大能。不知道徐真人有何资格,能对本座横加干涉,指指点点?徐真人是自认为修成元婴,便可为元婴同道安三排四;还是说,徐真人其实是有当媒人的个人嗜好?!”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全变了。敢对同为元婴期的大能颐气指使,这不等于在说,所有元婴期的人都该听他徐凉的安排,对他徐凉俯首帖耳?这帽子扣下来,便是徐凉,也不自觉出了一身薄汗!他本就是徐家支脉,人丁单薄,除他之外本就没有修真者。又屠了徐家主脉,好好一个顶流修-真-世家被他杀得干干净净。而能成为元婴期高手的,哪一个背后不有着势力庞大的家族支撑。
殷玄成上前一步,徐徐道:“徐真人并无此意,还请徐掌门慎言。”
苏尾冷笑一声,转而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本座三月前不过游山悟道,路过岷山村,观此处灵气充沛,风水易人,便留下闭关修行。到了徐真人和殷家嘴里,可就变得不堪入耳!敢问殷少宗主,可否能请你们先闭嘴?!不过本座倒挺感谢徐真人,赔了本座一个不错的车夫,毕竟我之前那个,可是被徐真人一剑劈成了两半。”
说罢,苏尾不再理会这两个脸色难看之人。他倒是看了那男人一眼,扬起下巴问,“你可愿入本座门下,为本座驱车?”他在自己差点渴死的时候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