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少爷不妨再问一问。”
顾时钦正在会长办公室里,已经差不多半退休状态的他,难得一次来公司,底下各部门几乎是纷纷绷紧精神。
顾骄推开门的时候,他正在低头浏览着一些需要过目的文件,听到声响,顾时钦也只是不急不缓地抬头,处变不惊的道:“太失礼了。”
“你的教养呢。”
“爷爷。”顾骄攥紧手指,“我不明白爷爷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突然撤销对学弟公司的投资。”
“那你呢?”顾时钦反问道:“那孩子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顾氏对杰克苏公司的投资?告诉我理由。”
“——因为你喜欢苏埃,对么?”
顾骄背脊一僵,下意识的抬眼看向了那张熟悉的脸。
会长室内一阵沉默,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像两位顶尖的棋手在棋盘上无形的交锋。
良久,漫长的割据后,顾骄率先沙哑着嗓音开口,“爷爷知道。”
他直视着顾时钦,眼神没有一丝退缩,“那您更应该公私分明,这不是您一直以来行事的原则吗?”
“是,”顾时钦的口气淡漠:“所以国家与杰克苏公司的合作不会改变,只是顾氏撤资的决定而已。”
闻言,顾骄自嘲的一笑,道:“可谁不知道顾氏背后站的是谁?撤资的手笔与您有关,这跟告诉大家您不喜学弟有什么区别!”
“....”
“我的确不喜他。”
“娇娇你一口一个喜欢,你真的了解他吗。”顾时钦瞬间冷下了脸,合上手中的文件,将它朝顾骄的方向递过去,悠悠一叹,“看看。”
顾骄鬼使神差地接过,打开了它。
文件袋内是一叠厚厚的资料,打开的第一张,是苏埃七岁时在孤儿院的照片,穿着灰色长衫神色冷淡的男孩,站在孤儿院的一众孩子中间,显得尤为突出。旁边是一个紧紧的依偎在他身侧,抱着粉色掉牙兔脸色胆怯的小女孩。
顾骄立即认了出来,那是黎暖暖。
苏埃从小到大的孤儿院生活经历被无比清楚地勾勒了出来,包括何时入院,小时候吃过的健康药丸,综合来看在孤儿院说不得上有多么出类拔萃的男孩,却在黎暖暖被黎氏夫妇带走后,第二个星期便引起了前来孤儿院的姜奇和沈琳俩夫妻注意,被他们领养带走。
孤儿院的经历被重点圈画了出来。
再接着,资料记录着苏埃七岁后的人生轨迹,包括上学后逐渐展露出的学习天赋,有他参加奥数比赛的赛程信息,校外兼职的情况,和同学与老师们对他的评价,甚至到苏埃哪一天被孤儿院的院长发现,捡回去的地点和时间,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
看到这里,顾骄已经不想再翻下去了,心里像被人泼了一桶冰水,刺骨的寒意冻的骨头缝都在发冷,胃里翻江倒海,
他抿紧了唇,眼中烧着怒火。
“别这幅表情。”顾时钦:“爷爷没有做的太过分,只是做了你以往该做的事。”
“以前有人出现接近你,孩子你都会做慎重的背景调查,为什么遇到苏埃就没有?不要告诉爷爷,你恋爱了,连警惕心都丧失了。”
因为学弟跟别人都不一样。
那是他喜欢的人,而且.....顾骄的下颚微微收紧,显得脸庞的线条愈发冰冷,他淡淡垂眸,心想,学弟已经接受了他更过分的举动,那条有着位置追踪器的银色项链。
——他不能再做出更可怕的行为了。
“这些调查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我希望爷爷以后也不要再出现这种行为,调查学弟,枉顾他的**。”顾骄半阖起双眼,修长的五指扣紧,一沓资料被他优雅的拾起,毫不留情地丢进垃圾桶。
注视着孙子的动作,顾时钦的神色平静。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假装不懂,爷爷并非故意惹你伤心,但你看完资料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