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竹是个声音粗豪的男人,钱浅原本以为,他是个肌肉虬结的大汉,但根据7788的情报,这人居然是个细瘦的小白脸,虽然个子不矮,但实在称不上健壮。
当然了,钱浅并不敢因为洛星竹长得不够健壮就看不起他,这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妥妥的危险人物,在这样的人面前,钱浅一举一动都需要小心。
“暗堂的金鳞使。”洛星竹上下打量了钱浅一番,笑了:“有事你应当去暗堂回报,来找我做什么。”
“回大人的话,”钱浅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恭敬地双手举高:“属下是来送信的。”
洛星竹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似乎在欣赏钱浅恭敬的姿态,片刻后才从钱浅手中抽走了那封信,当面打开快速读了一遍。紧接着,又是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将信折好揣进怀里,这才抬起眼皮望向低头站在一边的钱浅。
“我放出去的鹞子呢?”洛星竹开门见山的问道,很显然对于这封信从哪来心里有数。
“全折了。”钱浅答道:“夜影楼派了不少好手。”
“这么说,你还挺有本事,”洛星竹笑了,可惜那笑声让人听起来不咋舒服:“居然能一口气弄死那么多夜影楼的好手,将信抢回来?”
钱浅略犹豫了一下,并未敢随意暴露自家变态的老板,她将头一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含含糊糊的答道:“您的鹞子要属下把信带给您,事关重大,属下不敢耽误。”
“如此倒是多谢了。”洛星竹在钱浅面前慢慢踱步,但是眼睛一直在不停的打量钱浅,突然间又开口问道:“你刚刚说,你是暗堂的金鳞使对吧?叫什么来着?可有令牌证明身份?”
听到洛星竹询问,钱浅从容的从怀里掏出了厉曜之前给她的令牌递了过去。幸好自家老板虽然残暴变态,但关键时候还不掉链子:“回洛堂主的话,属下玄姬,是暗堂的金鳞使。此为属下的金鳞使身份令牌。”
天圣宫组织架构严密,旗下的情报机构更是设置了严密的规则。暗堂几百位承担间谍任务的金鳞使,身份令牌各不相同,绝无重复。每次接头或者交任务,除了暗语以外,金鳞使还需要令牌自证身份。金鳞使若是身死或暴露,暗堂会将身份令牌同时注销,就算是旁人拿到那块令牌也是无用。
不过钱浅手里的这一块令牌,却是“活的”,只因为亲手杀掉玄姬的人就是厉曜,而这件事,暗堂尚无人得知。因此钱浅当着洛星竹的面拿出这块“活”令牌,心里到还有些底气。
“金鳞使玄姬,”洛星竹笑着将令牌递回钱浅手中:“今日倒是多谢你。坐下喝杯茶,我还有事要请教。”
钱浅当然不敢坐,她冲着洛星竹微微躬身,说着场面上的客气话:“大人请吩咐。玄姬自当尽心竭力。”
洛星竹并没有第一时间向钱浅发问,反倒冲着他身边的白虎堂众人发出了命令:“你们先下去,今日之事,谁要敢多一句嘴,别怪我翻脸无情。”
坐在系统空间的7788顿时又有些惴惴不安:“钱串子,他把人都弄走了,不会是想杀你灭口吧!”
“不会!放心吧。”钱浅倒是淡定:“洛星竹要杀我当着人杀就可以,他才不怕被人看到他杀我灭口。把人遣走,大约真是有事要吩咐。”
人都走干净了,洛星竹却一直在绕着钱浅转圈,对着她打量来打量去,一直不开口,看到最后,连钱浅都有些心里打鼓了,他才笑起来:“稀奇!你一个瞎子是怎样对上许多夜影楼的高手还能保住命的!”
钱浅并不意外洛星竹发现了她是个瞎子,但洛星竹的问题当真很难回答。不过洛星竹显然也并不需要钱浅的回答,他自顾自的笑着说下去:“左护法可还好?能够在夜影楼的围杀之下,取得这封信,想来伤势无大碍了。”
钱浅一愣,瞬间有些寒毛直竖。洛星竹早就知道是厉曜拿到的这封信?早就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