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紧张死了。”姚成铎深吸一口气,他今天有点感冒,这么一激动,鼻子都好像不堵了:“怪不得诗人说垂死病中惊坐起啊,看来冲喜还是有经验依据的。”
季铭捧着个保温杯喝了一口气,离姚成铎挺远:“垂死病中惊坐起,吾与徐公孰美?”
“……”
殷仝她们笑的不行,倒是稍微缓解了一下紧张感。
“还是期待更多一点,毕竟排了这么久,任导也说进步了很多,最后是不是能得到观众的认可,早晚都是要见真章的,赶早不赶晚。”殷仝松了一下肩膀:“季铭肯定不紧张的,澜澜你呢?”
“我?紧张的要死啊。”
“那是,李澜也是有很多粉丝盯着的,除了季铭这个没心没肺的之外,哪有不紧张的。”谭子阳才是真没心没肺。
季铭看了一下手表,今天他还有邹文琴的课,也是公演前的最后一堂课,等到周五去沪上参赛完,回京城还有两场表演,一场就是在中戏实验剧场,也就是他跟刘然说的那一场。
别看实验剧场是中戏内部的一个剧场,但它是能坐下足足700号人的“大剧场”了,对除了季铭之外的所有演员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大场面。
另外一场是在保利剧院,面向社会——票务这一点大家都不担心,毕竟这年头有关注度就有钱赚,季铭坐镇的话剧,现在不说一票难求,也绝对不会有赔本的担心。
这两场演完之后,季铭的声乐课程才会继续。
跟大家分开之后,公司来车接上他,直接送到中音——到了之后才知道,邹教授临时调整了一下时间,她受托给中音的一个声乐研修班上一堂课,得稍后一个半小时才能给季铭上课。
“你也跟着停一会,虽然水平不比你,但你多听听其他人唱的,也有好处。”
“好。”
季铭点点头,半扶着邹教授进了房间,小小房间里坐着二十来号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中音的这个声乐研修班,会请来邹文琴教课,肯定不是单纯的搂钱班,真正的搂钱班是我出名头,你花钱,大家各自不浪费时间和精力,双赢。眼下这个研修班,是真的来自各个单位的一些青年歌唱演员,跑大师这来学习的。
好歹都在水准以上。
“你坐那儿吧。”
“啊?”季铭一瞪眼:“要我的钢琴么?”
邹文琴给他指的地方是小台子的右靠边上,那里放着两个凳子,应该是给钢琴留的,这种集体大课,又是大师授课,肯定会配一到两个钢琴的,让老师讲课更方便。
“等会再说,你坐那儿听的清楚点。”
那是,跟现在德云社的捧哏一样,在台上听相声,跟在台上听课,当然都是一样爽的。
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下来,可能老师对天赋卓越的学生都难免偏爱,更何况这学生还长得好,会来事,有名气,又是央音中音这个圈子的二代——杨教授、赵成光,可是关心过好几次的。
所以现在邹文琴是把季铭真的当成自己的关门弟子来看了。
要求更严格了,使唤起来也更自在了。
季铭当然只好老老实实坐到靠角那个凳子上,把第一个留出来给真正的钢琴伴奏——这位也已经在现场了,再跟人聊天儿,回头一看见邹教授入场,赶紧就走了上来,打了招呼后就在季铭身边落座。
“同学你好,我是赵菲。”
“赵同学你好。”
“哎,我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位老师的学生啊。”
“邹老师的啊。”
季铭今天戴了个棒球帽,一副黑框眼镜,主要是这位赵菲同学,也没盯着他看,一下又想不到季铭头上,只觉得今天同伴这位好帅啊,不知道是不是单身,到时候两口子都是弹钢琴的,同进同出,生个孩子还能好好培养,到时候一个小小的漂亮小孩,坐在那儿,特别绅士地弹钢琴,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