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岩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带上,还拿了一个毛毯。
时光:“带毛毯干什么?”
时景岩:“要是困了,可以盖一下。”
时光:“...我不是小孩,不在输液室睡觉,这个不用带。”她把毛毯拿了下来。
时景岩没勉强,随她高兴。
时光不想麻烦时景岩,怕耽误他工作,“哥,司机把我送去就行了,我自己能挂号打点滴,你不用去。”
时景岩拿上水杯:“我下午没事。”他抬步去了院子里。
时光快步追上他,“打点滴可能要好几个小时,你在那里很无聊的。”
时景岩:“我可以看邮件。”
他今天自己开车,先把副驾驶的门拉开:“赶紧上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时光一直在想,她身体为什么会这么脆弱矫情?
也可能,在内心深处,她想着她有时景岩可以依靠。
她不舒服,有人关心她,事无巨细的照顾她。
“时晏朗这两天有没有跟你联系?”等红灯时,时景岩停好车问她。
时光鼻音很重,摇摇头,“没。”
时景岩看她没精打采的,脸颊还泛着潮红,他伸手摸摸她的脑门,之后又把手放在她脖子后。
他手指触到她脖子时,时光浑身一颤。
凉凉的,还有点酥麻。
时景岩感觉她脖子里烫手:“比吃中午饭前的温度又高了。”
时光现在不仅冷,头还疼。
时景岩把车里的空调关了,将车窗降下,外面的热风乎乎往里刮。
时光:“开空调没事,我这是发烧了才冷,不是真的冷。”
时景岩没听她的,一直开着窗户,到了医院,他后背微微出汗。
下车时,他专程把后座的西装外套带上。
时光多看了他一眼,也没多想。
从挂号到看医生,再到打点滴,时光什么都没用管,只负责跟在时景岩身后,人多的地方,他还会下意识拽着她的手腕,生怕她走丢了一样。
“怕不怕打针?”时景岩问。
时光:“从小就不怕。”
点滴一共两袋,第一袋药水快结束时,时光舒服不少,这两晚都没睡好,现在她有点犯困,眼皮开始打架。
时景岩摸摸她的额头,体温降下去了,不像之前那么烫。
他把西装盖在她身上,“睡会儿吧。”
时光在家里时还信誓旦旦说,她又不是小孩,在输液室睡什么觉,现在有点坚持不住,靠在椅背上打盹。
她打点滴那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昏昏欲睡时手不自觉就会往下滑,她一个哆嗦,自己被自己吓醒。
“怎么了?”时景岩刚才在看邮件,没注意她的手。
时光:“没事。”她把手重新放好。
正好一袋药水打完,时景岩喊来护士给她换了第二袋。
时景岩收起手机,他换了个位置,坐到时光打点滴那侧,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放在他手心,他的手背垫在扶手上。
“接着睡吧,我给你看着。”
他这样轻轻抓着她的手,就不滑落,也不会碰到针头。
还好,她的脸本来就泛红。
还好,她的手心本来就烫。
感谢发烧。
这种沉沦和贪恋,靠理智根本就控制不了。
时光的五指微微并拢,感受他体温的那刻,她想跟他十指紧握。
最终还是没敢。
她盖着他的西装,周围全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
她的手在他掌心,他的侧脸就近在眼前。
乱了心跳。
时光原本困得不行,现在丝毫困意没有。
她假寐,靠在椅背上胡思乱想。
其实时景岩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牵着她的手,小时候那会儿,她晚上在院子里玩到很晚,时景岩偶尔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