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也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出了医院大门,蒋帖的脚步突然一顿。
蒋妥皱眉:“怎么了?”
蒋帖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朝蒋妥使了个眼色。
蒋妥这才抬起头。
眼前的人她再熟悉不过。
是傅尉斯。
男人高大挺拔,单单站着不言语,都容易引人注意。数日未见,他的头发似乎更短了些,也显得眉眼愈发锋利。似乎瘦了点,但也掩盖不了衣服下完美的身材。
蒋帖看了眼姐姐,试探性地问:“我先去车库开车?”
蒋妥嗯了一声。
蒋帖一走,傅尉斯就朝蒋妥走近一步。
不料,蒋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只因为不知如何面对他。
傅尉斯怔在原地,满腔的热血在刹那间冰冻。马上正午,烈日晴空,而他的心却一点点在发寒。
但他努力微笑着,尽量想要给眼前的人最好的印象。
“有什么事吗?”蒋妥问。
傅尉斯张了张嘴,到底还是问:“复诊结果怎么样?”
即便他早已经知道结果。
蒋妥勾了勾唇,笑得礼貌却又疏远,她说:“挺好的。”
傅尉斯看了眼她额角那淡淡的伤疤,心里一疼。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自从蒋妥恢复记忆后,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冰点。
这是傅尉斯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可他却又庆幸,只要她还活着,一切都好。
蒋妥淡淡看他一眼,知道两人之间相对无言,便示意自己要走。怎料她刚迈开脚步,手腕却被傅尉斯用力拉住:“别走!”
两人靠得近,傅尉斯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还有专属于她的熟悉气息。
许是意识到自己这一刻粗鲁又莽撞,他连忙放开,“不好意思。”
蒋妥摇摇头,“没事。你还有什么事吗?”
傅尉斯鼓起勇气:“能一起吃个饭吗?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
距离上一次见面,大概是一个月前吧。
那时候她去拆了石膏,也是在医院里碰到的他。这些有意无意的碰面看似是巧合,其实她也知道能有几次是真正的巧合?
犹豫片刻,蒋妥摇摇头:“抱歉。”
她回去还要收拾行李,不然恐怕赶不上和王培凡一起出行。
傅尉斯仅存的那点希望化为乌有,他开始有些自暴自弃。脸上的淡笑不再,甚至染上沧桑,他沉着声问:“妥妥,你都忘了吗?”
他的喉咙里有些酸涩,甚至快要无法发声。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她答应他的求婚。
可第二天,她却出现了那么严重的事故。
几乎是第一时间,他赶到医院,在手术室外等了整整十二个钟头。
他从不信奉神佛,但那天,他连对西方耶稣也祷告了不下百遍。
可她醒来,却是下意识躲闪他的靠近。
那一刻傅尉斯知道,她恢复了记忆。但他不知道的是,她在恢复记忆的同时,是否也忘了那一段记忆。
蒋妥沉默片刻,见蒋帖已经开车过来,她便朝傅尉斯微微点头:“再见。”
傅尉斯很想伸手拦住她,更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可他却不知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只能看着她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消失。
不清楚到底站了多久,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直到赵明恭敬走到他的身边颔首:“傅先生,我们要走了吗?”
傅尉斯仅存的那点气力似乎突然被什么东西抽走,赵明连忙上前搀扶住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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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凡如今的工作,用蒋妥的话说,就是用公费在旅游。不仅如此,王培凡还趁着在“旅游”的时间在减肥,上次她跟蒋妥一起上称,体重竟然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