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所有人的心里,师为国和冯晚都不是什么好人。
师为国还好,已经被移送到警局了,尽管日子不能和往日相比,至少不受外界的纷扰。
而冯晚还在医院里,时不时的就有记者混进来问东问西。
冯晚哪怕演技不错,可身体虚弱,并不怎么应付得来。
冯晚她大哥在外面忙着给冯晚跑关系,也顾及不到医院里。
师木鸢身为冯晚的亲生女儿,只偷偷来看过她一次。
刘大树说师为国和冯晚眼瞅着就要身败名裂了,师木鸢必须要离他们远一些才行,万一也被牵连进去,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
师木鸢虽然顾及着亲情,但是小家显然比大家更为重要。
所以,她听了刘大树的话,并没有明着去管冯晚,只给冯晚塞了些钱傍身。
冯晚看着手里的钱,冷笑出声。
这就是她千宠万宠,费尽心思为其谋划的女儿,真是好得很啊!
冯晚对自己的女儿非常失望,让她大哥去联系她儿子。
师木林的性子执拗,却是一个纯善的,万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果然,师木林听到消息之后,便急匆匆地请假赶往M省。
在师木林赶到之前,施子煜特意去见了冯晚一面。
施子煜站在离冯晚的病床一米远的地方,声音淡漠的道:“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话果然不假!”
曾几何时,冯晚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施子煜,仿佛是在看一个蝼蚁。
如今,角色竟然调转了过来。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
冯晚尽量保持镇定,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看到我如今这样,你高兴了?”
施子煜背着手,将手里的药瓶盖子打开,回道:“高兴倒是谈不上,不过却释然了,至少这证明了,我不是唯一一个让师为国拳
脚相加的人,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尔尔!”
小时候,师为国很能听得进去冯晚的话,施子煜一直以为,冯晚和师为国是真爱。
如今他才算是看明白,这不过是两个爱装的人,经年累月的逢场作戏罢了。
冯晚的眼睛里升腾出一股怒气:“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来嘲讽我的吗?”
“当然不只是这样,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你一句,你当年刺激得我妈发病,又袖手旁观,没有及时送我妈去医院,究竟是有心
,还是无意!”施子煜沉声道。
冯晚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知道!”施子煜质问道,“我妈把你当成亲姐妹一样,对你有多么好,难道你都忘了吗?”
“当亲姐妹一样?呵呵!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冯晚道,“如果她真把我当做亲姐妹,为什么不能容下
木鸢,为什么就不能容下我呢?
我所求的并不多,只是想要找一个男人依靠而已,并没有打算谋算什么。
是宁歆然不肯让步,非得让我带着儿女立刻离开师为国。她怎么不想想,没有了师为国,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去生活,她
这是在逼着我们娘三个去死啊!
宁歆然既然不仁,又怎么能怪我不义,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好个逼不得已,逼不得已就能够杀人?”施子煜怒不可遏。
只要一想到他那个温柔婉约,脸上时常带笑的母亲,因为冯晚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的心里便又痛又恨。
痛的是宁歆然,而恨的自然是冯晚。
尽管师为国这个父亲,当得并不称职,但是施子煜一直相信,如果宁歆然在,一定会护着他的,不至于让他小小年纪,就饱受
人世间的冷暖。
“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一时想不开发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