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擂,胜者便可第一个成为云裳的恩客。
不过若是中选的人不会武,也可以由属下代劳。
此时评选的结果已出,靖千江的碧玺和王公子那匹雨丝缎全部中选,曲长负则因为来的晚,根本没有送东西,自然不在名单之列。
靖千江笑道:“这位公子,你连入选的资格都没有,怕是没办法和我争了。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过会不用打擂,少费些力气。”
他悄悄冲曲长负眨了下眼睛。
尽管现在天下太平和乐,不用他经常劳心费神,曲长负的身体也好了很多,但靖千江还是不愿他累着。
王公子听他讽刺的尖锐,连忙打圆场道:“曲兄,你也别这样说嘛。大家都是图个乐子,成就是幸运,不成也莫伤了和气。”
他还以为靖千江叫“曲江”,这一句是冲着靖千江说的。
曲长负看了靖千江一眼,道:“是了,还是王公子明理。那便祝曲公子一切顺利了——别被人打断了胳膊腿便好。”
王公子:“嗐,这话说的……”
劝人好累,偏偏这俩人也不知道怎么碰上的,竟然还是如出一辙的尖酸刻薄,他决定还是算了。
动武这种事情,身为王家九代单传的独苗,王公子自然是不可能擅长的,因此到了这一步,他的胜负心也不是很强,派了名功夫高强的家丁上场。
靖千江颇嫌麻烦地叹了口气,整了整袖子,足尖一顿,凌空飞身跃上了台去。
这大概是他生平打的最没有挑战性的一场架,教人很难提得起劲来。
表示开始的铜锣敲响,靖千江身形一闪,欺身上前,对手就被点中了穴道。
第二个人上了场摆好架势,刚刚大吼一声“认输吧!”就被一脚踢到了台下。
……
一炷香尚未烧完,八名对手已经全部一招落败,还有一人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丢脸,明明送上去的一幅书法中选,这时却弃了权。
此时便独留靖千江站在高台灯火中央,年少焕然,潇洒肆意。
周围传来一片欢呼声,因是在青楼之中,竟有大半都是女子声音,显见这一场下来,璟王殿下已经收获了芳心无数。
靖千江道:“还有吗?”
方才那负责敲锣的青楼管事本来已经看直了眼,这时才连忙过去,想宣布靖千江获胜。
但就在这时,忽有一个声音答道:“有。在下乐有瑕,向公子请招。”
这语气似是漫不经心,来人身法却快的出奇。
在场众人闻言,纷纷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原地已经无人,半空中一道人影倏地闪过,跃上高台。
曲长负落到台上直接抢攻,一掌斜劈,直接斩向靖千江的侧颈,出手凌厉之极。
靖千江:“……”这下可刺激起来了。
他素来知道曲长负风格如此,当年赫连莳罗学武的时候可没少挨他的揍,但两人如此正面对敌的情况还是实在少之又少。
靖千江一反方才速战速决的粗暴风格,身形一侧,滑步相避。
曲长负轻笑一声,竟不收招,变掌为指,径直点向靖千江咽喉,竟是非要逼着他出手不可。
靖千江难以相避,翻掌抓住曲长负手腕,同时脚下一绊,勾向他脚踝。
曲长负收手把靖千江扯近自己,屈膝上顶,膝盖撞向他小腹。
靖千江脱手松开曲长负的手腕,两人同时后跃,对视一眼,又斗在一处。
他们两人势均力敌,以快打快,到现在为止,都没能得手打到对方半点,偏生每一次过招又险在巅毫,惊险万分,只教周围的人看的目不转睛,几乎忘了这两人因何而动手。
又过数招,靖千江飞起一脚,足尖斜踢向曲长负太阳穴,由于周围被他的真气笼罩,难以闪避,曲长负一个旋身退后,躲招的同时化消来劲。
靖千江抓的就是这一刻,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