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这是在羞辱我吗?几百块,我打个车就没了!我要的是2000万!”
“没有。”
霍栩抽着烟,声音冷淡,“爷爷说了,今后不准再给你一分钱。”
说完,他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的霍岩突然暴跳如雷,指着霍栩的后背破口大骂,“混账!畜生!当初老子就不该把你生出来!难怪那个疯婆娘想要掐死你!她死的时候怎么不把你也带走?”
霍栩脚步一滞,浑身的气息在这一刻变得极为可怖。
“住口。”
冷淡的两个字,看似平静,却已经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老子说错了吗?哈哈,笑死我了,老子要早知道,你回来会抢走我的位置,当初就该派人把你掐死在孤儿院!”
“我让你住口。”
“那个疯婆娘一直把你当做拖油瓶,她从来没有爱过你,我每次看见你戴着她生前的那块佛牌,都为你感到可笑。”
“我他妈让你住口!”
霍栩的双眸彻底涨红,他低吼一声,拎起桌上一个啤酒瓶,狠狠朝着霍岩的脑袋砸去。
“砰——”
……
那块佛牌,是5岁那年,秦若兰亲手为他戴上的。
当时车子开得很快。
秦若兰死死掐着他的脖子,满眼赤红。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生下你?若不是你,他不会丢下我!你去死!你快去死!”
秦若兰有精神病。
是霍岩找专家鉴定的结果。
霍岩风流放荡,起初看中了她的美貌,追求她,两人完成了一场世纪婚礼。
可是婚后不久,霍岩的老毛病就犯了,到处沾花惹草。
秦若兰这样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逐渐在婚姻的牢笼里被逼疯。
她开始跟他无休止的吵架,最终因为受不了霍岩的频繁出轨和冷暴力,沦陷于身边另一个男人的温柔攻势之中。
可是霍家这样的豪门,又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丑闻发生?
那个男人迫于霍氏的压力,终究还是抛弃了秦若兰。
所以,秦若兰彻底疯了。
那是她最后一次出逃,带着年幼的霍栩。
车上,她忽然发病,死死掐着霍栩的脖子。
出租车司机为了阻止她,手忙脚乱中,与迎面驶来一辆大卡车相撞。
车子被撞得翻倒,秦若兰卡在座位上,满头是血。
脑袋上破了的那个大窟窿,却让她恢复了一丝清醒。
“小……小栩……”
她颤抖着唇瓣,笑着用沾血的手触摸男孩的头发。
那是记事以来,母亲第一次冲他笑。
年幼的他,只记得当时抱紧了自己,神情麻木。
对这样一个时刻发病的母亲,麻木。
对随时会遭受的伤害,麻木。
可是当年麻木的心,在时隔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却狠狠地疼了起来。
……
云鼎之巅。
金碧辉煌的走廊上,铺着红毯。
虞软软做好造型后,提着裙子从化妆间出来,下意识东张西望。
不远处,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朝她走了过来。
她脚步一顿,站在原地,精致的眉眼划过一抹复杂。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一米八几的个头,天生就自带一股王者气场,但此刻,他走过来的身影却显得很狼狈。
有服务生从他身边经过,撞到了他,他也好像没什么反应。
“霍栩?”
女孩下意识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鸦羽般的睫毛一眨,划过一道弧线,清澈眼眸中透出一丝迷茫。
男人身形一滞,抬头,荒芜的凤眸中好似掉落了一粒星火,倏然间迸射出剧烈的火光。
他呼吸急促地朝她走了过来。
在女孩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