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冰湖上刮过一阵清风,吹皱湖水,平常不苟言笑的清冷男人,笑起来真是苏得要命。
虞软软很没出息的心脏狂跳起来。
即便上辈子他把她的心碾在脚底践踏得千疮百孔,面对他眼眸含笑的这张脸,她也很难不心动。
【虞软软,你真是个贱骨头!嗬,呸!】
她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然后一边默念清心咒,一边垫脚解开霍栩的领带,帮他重新打结。
霍栩眸色转深,望着女孩那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眼睛,配合地弯下腰。
傅川路过厨房找寻虞软软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
高大成熟的男人一手撑着橱柜,将女孩娇小的身子壁咚在灶台前。
而女孩则是微仰小脸,踮脚,眼神认真专注地替他系领结。
那个领结非常复杂,却精美得不像话,是那天软软在专柜让他试色的时候,给他系过的结。
那天她系得随意,可今天却极其认真,像是在做一件无比神圣重要的事。
傅川呼吸一滞,趔趄着后退了几步。
“好啦,这个叫埃尔德雷奇结,我之前在YouTube上学的,很高级,很有层次感,不信你找个镜子照照看。”
虞软软想起自己兜里揣着小化妆镜,掏出来递到霍栩面前。
巴掌大的小圆镜,照着他领口的领结。
虞软软说,“你看你看,是不是比你自己系得那个好看很多?”
她边说,边歪过头,从镜子的角度欣赏霍栩的领结。
男人忍俊不禁,薄唇掀起浅弧,瀚海般的凤眸内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宠溺。
这女人,好傻。
“嗯,看到了。”
“好不好看?”
“好看。”
霍栩说这话时,侧过脸,淡淡瞥了眼门外面色苍白的傅川。
这一眼,带着十足的挑衅。
傅川心里咯噔一顿,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这个男人所有的温柔小意都是装出来的,他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傅川忽然想起,数日前,霍栩在车上对他说的话。
“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傅川抿紧了唇,心中泛起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