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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栩问了她的籍贯,幼时的经历,女孩似乎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被拐卖的,听了她的经历,霍栩心情沉重。
不是糖糖。
他的目光转向了中间床位的女孩,问了一番之后,信息仍旧对不上。
最后,他看向角落处的女孩。
那个女孩浑身长满了浓疮,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她的手背上还扎着针孔,正在打点滴,但是一旁的医生却说,她已经熬不到今晚了。
霍栩问了她一些问题,但女孩已经神志不清,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他有些失望,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一个古怪的现象,女孩的左手扎着针头,右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
“她为什么一直握着右拳?”
在场的医生也发现了,说道,“这位患者被送进来时,就一直握着右手,因为握得太紧了,所以我们才给她左手静脉扎了针,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握着右手。”
这时,旁边的一个警员质疑道,“是不是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医生戴着手套想掰开她的手,没想到她握得特别紧。
最后是按了她手腕处的穴位,才让她松开了右手。
“啪嗒——”
一枚发卡掉在了地上。
医生疑惑地捡起来端详,“这是什么?”
霍栩神色怔住,目光落在发卡上时,浑身僵硬,这一刻,呼吸都开始颤抖。
不可能!
这……这不可能!
塑料发卡经过时间的摧残,上面的草莓已经掉色,但不难看出,这和当初糖糖落在他兜里的那只发卡是一对。
当初糖糖葬身火海之前,头上就戴着一只草莓发卡。
她……她是糖糖?
霍栩一把夺过医生手中的发卡,凤眸微瞠,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缓缓僵硬地扭过头,看向面前的女孩。
女孩身上的浓疮已经让她彻底面目全非,不但脸上毁容,嘴巴都烂得不成样子。
她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霍栩攥着发卡,像是行尸一样,一步步走到床前,“噗通”一声,就跌跪在了地板上。
眼泪在眼圈打转,他哭不出来,心口仿佛堵了一个大石头,压抑,痛苦,绝望。
“霍总!是……是她吗?”
旁边的小警员不长眼色地问。
霍栩微微张唇,深吸着气,来调整自己发抖的面部表情,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糖糖……是你吗?”
这声音,已经近乎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