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想挡住女孩的视线。
这些画,他会尽快处理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软软发现画像上的日期。
他想拥抱女孩,却发现女孩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神经质地朝身后猛地又退了几步。
因为这个动作,虞软软一不小心撞翻了货架上的一个小匣子。
她地接住了匣子。
碰撞之下,匣盖翻开,里面居然是一只草莓形状的塑料发卡。
这只发卡做工粗糙简单,有些眼熟,但和满屋子的奇珍异宝比起来,却显得格格不入。
虞软软一瞬间就想到虞程程当初说过的话。
这便是霍栩曾经拼死守护的信物吗?是他心里那个白月光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呵……
这一刻,虞软软觉得无比讽刺。
金屋藏娇,藏着他心里的白月光,他每年都为那个女孩画上几幅画像,暗室里的无脸女,如今却成了她的模样。
他不是爱上了她,而是把她当成了他的白月光来爱。
看着手里的发卡,虞软软抬眸,“霍栩,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霍栩一愣,“你要它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它好看。”
虞软软漆黑的眸子不透光,从匣子里拿起了发卡,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发卡如此脆弱,她刚碰了一下,夹子上的塑料就忽然裂开成无数碎片。
霍栩怔住,凤眸划过一丝冷然,疾步上前夺过女孩手中的发卡碎片,眉头紧锁,“你碰它干什么?这个发卡修复过的,很脆弱。”
男人的语气有点冲,看着手中的发卡变成碎片,他眼神里的焦急和心疼如此明显。
那样紧张的模样,落在虞软软眼中,像是一把利剑狠狠扎在了她的心上。
她身子轻晃了一下,苍白着唇,停顿了几秒,才强忍住喉间的哽咽和酸涩,“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间收藏室里,你想要任何东西都可以,为什么要碰它?它一点都不值钱,也没有观赏价值。”
“但是,在你心中,它价值连城,不是吗?”
虞软软深吸了一口气,心脏抽痛到麻木,一颗眼泪忽然就不受控制地从圆睁的眼角滚落。
霍栩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他急忙将发卡丢到一边,双手揽住她的肩膀,低下头紧张地看着她,“软软,你怎么了?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凶你,我只是觉得发卡碎了有点可惜。”
他还是不肯说实话。
明明这是他初恋情人,是他心里白月光的发卡,是他曾经拼死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发卡。
明明暗室里那些画像,都不是为她画的,可是她故意拿话试探他,他却依然不说实话。
虞软软觉得自己就像是活在一个虚幻的谎言里,被那华丽美妙的外表所迷惑。
其实,那个无脸女既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对她而言确实没有了任何竞争力。
她应该知足的不是吗?
毕竟从前世起,她就是那个爱得更多,爱得更深的人,当初他不爱自己,厌恶自己的时候,她尚且不肯放手,傻乎乎地牺牲付出。
如今被一时当成替身,又有什么关系?
人果然都是贪心的。
得不到爱的时候,渴望看他一眼就知足,得到了爱,又想要纯粹的偏爱。
眼睛里面,揉不得一粒沙子。
她应该接受这个事实啊,霍栩爱她,就是没有她爱他更深。
身体出轨可以赶走竞争对手,可是心里藏着一抹白月光,她要如何驱赶?
剜心吗?
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霍栩,看得霍栩越发心慌,“软软,你别哭,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