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的包厢门打开,任青山急匆匆走了出来。
他就是刚刚和小栩聊天聊得入了神,没成想,妻子就一个人跑出来了。
还死死拉着一个女孩不放。
“青山!是圆圆啊!圆圆回来了!你看!咱们的女儿!”江曼宁神色癫狂,眼里满是窃喜,激动得死死拽着虞软软往任青山面前推搡。
“虞小姐?”
任青山认出了虞软软,急忙道歉,“对不起,我太太她早年受了些刺激,所以有些和常人不太一样,你别见怪。”
虞软软却陷入长久的沉默,喉咙里像是扎了一根刺,酸涩不适,直到霍栩也跟着从包厢出来,发现了她的异常。
“你怎么了?弄疼了?”霍栩上前,一把拨开江曼宁的手,将虞软软护在身后,握住女孩的肩膀,紧张地询问。
女孩摇了摇头,绷紧的身体却晃了两下才站稳,“我没事。”
刚才那种心脏的刺痛感,令她有些无措。
是怎么了?
为什么看见任太太,她会突然起这么大的反应?
“二位里面请吧,我太太的症状时好时坏,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温和没有攻击性的,你们不要太担心。”
任青山对于妻子刚才的冒犯感到有些愧疚,连忙招呼两人进包厢。
“没事的任总,我没有受伤。”
虞软软解释道,“刚才只是有点惊讶。”
她忽然能够理解霍栩为何对任青山如此特别了,是因为任青山对待精神失常的妻子依旧不离不弃吗?
毕竟,霍栩的母亲也曾因为受不了豪门内的精神压迫,而精神分裂。
甚至,这也是造成霍栩早年心理阴影的直接因素。
虞软软想,秦阿姨,一定是霍栩内心深处最不愿触及的伤疤吧?
这道疤,也许要用他的一生来治愈。
晚餐期间,江曼宁始终很安静乖巧,抱着怀里的洋娃娃,手中拿着任青山塞给她的空奶瓶,给娃娃喂奶,再也没有纠缠虞软软,把她当成走散的女儿。
一顿饭吃得倒还算安生。
“之前媛媛的事情,真是抱歉了,是我任某人教女无方。”
“没关系。”
虞软软本来就没有责怪任青山,毕竟任曦媛是任云山的女儿,只是过继到任青山膝下。
说起来,任青山也是倒霉,帮别人养女儿,还帮忙收拾烂摊子,最后一点好处没捞到,没准任曦媛那个白眼狼还会憎恨他。
她不由地好奇道,“任叔叔,这么些年,还是没有您女儿的下落吗?”
虞软软是出于好奇,也出于对任青山的关心,才这么问。
她是真的替任青山感到不值得。
如果能帮他找回任家亲生女儿,那任曦媛还如何作恶?
任叔叔也不必担心会被白眼狼反咬,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的境地。
任青山闻言一怔,不由地看了霍栩一眼,这个问题,真的是触及到了他的软肋。
平日他会和霍栩谈及此事,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基本绝口不提。
这世上,太多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
他之所以愿意和小栩谈论这件事,无非是小栩也跟他一样,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小圆和那个叫糖糖的女孩,她们之间看似交错在一起的命运,也拉近了任青山和霍栩之间的距离。
“这个话题,暂时不谈了好吗?我怕曼宁听了会受刺激。”
任青山面露为难之色。
虞软软见他不愿意说,只好作罢。
“小圆,小圆你都长这么大了?快让妈妈看看,你这些年在外面吃苦了。”
江曼宁的症状时好时坏,安分了没多久,又凑到虞软软身边,拉着她,要与她促膝长谈。
任青山想要制止,虞软软却打断道,“任叔叔,我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