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看吧,这便是人性。
如果她不刻意提及,让二哥和爸爸搁置工作,他们也许根本意识不到为了程程,已经耽误了事业。
甚至也许会主动推迟工作,来照顾程程,尽管为此牺牲了事业,但他们也找不到问题根源,兴许还有可能把这笔账算在虞软软的头上。
虞软软当然不能再背这种黑锅。
从前,她不接受程程,为了争风吃醋,总是暴露自己性格上的短板。
这种时候,程程再示弱扮乖,就更衬得她骄纵跋扈,毫无教养可言。
所以爸爸不喜欢她,二哥讨厌她。
现在,她学精明了,不再小家子气。
既然给虞程程三分颜色就开染坊,那么虞软软现在给她十分,让她染,让她使劲儿染。
她就不信二哥真不介意自己的导演生涯停滞不前。
对于一个有梦想的文艺青年来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梦想破灭。
虞软软搅乱这一池浑水,心满意足地回房间去了。
虞清和虞锐锋则是手忙脚乱地前来安抚虞程程。
楼下的动静一直到晚上8点多,虞非凡和兄弟们聚完餐回到家,才彻底平息下来。
虞非凡今天一下午过得很开心充实,抑郁的情绪也一扫而光,可是当他回到家里,看见客厅坐在轮椅上掩面哭泣的程程,以及父亲和二哥凝重的神情,嘴角维持的笑容,缓缓消失了。
“出什么事了?”
“你一下午去哪儿了?”
虞清皱着眉头质问。
“朋友找我有点事。”虞非凡脸色微微苍白。
虞清心情烦躁,“一会儿我送程程回房间休息,你稍微看着她点,顺便看一下,她房间里还有没有尖锐物品,如果发现了,全部没收拿走。”
虞非凡闻言,眼瞳闪烁了一下,喉结滚动,有些艰难地问,“到底怎么了?”
“程程今天情绪不稳定。”
虞清没有说太详细,毕竟他和父亲都旁敲侧击,问了好几遍了,也没有从程程口中问出她的想法。
而刚才他接到业内一位知名制片人的电话,找他商量新电影的开展工作,虞清现在只想尽快把程程安定下来,去处理工作上的事。
他将程程抱起来,让虞非凡拿好轮椅,然后上楼把人安放在床上,抬手摸了摸程程的头发,柔声说,“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你的身体会慢慢康复起来的。”
“二哥……”
程程从吃过饭一直哭到现在,她知道眼泪是自己最厉害的武器。
从小二哥就见不得她掉眼泪。
所以今天被虞软软倒打一耙的时候,束手无策之下,她只能哭泣。
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她感觉二哥好像没有以前那样耐心了。
他确实也哄了她,可是只哄了一小会儿。
虞程程心里感到窘迫、委屈,所有负面情绪接踵而来。
该死的虞软软!
出尔反尔!
她不是说大学要出国留洋的么?不是说只要自己放过三哥,就会永远离开虞家,从此再也不跟自己争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