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总不能说是舍友拉着看了照片、又偷听了别人谈论他的话吧……
她有些心虚地道:“因为我有去那个……就是,经管系办的分享座谈会,看到了学长你的名字……所以才知道。”
她睫毛又翘又长,眨眼的时候像把小刷子,一扫一扫地。
闻言,苏临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比起前四十多分钟,下半节课过得飞快。
两点开始的课,现在已经快要三点半了。
也就是,马上就要下课了。
严川已经开始进行知识点总结,鹿园园该记的也记完了,没再动笔。
略微思索了一下。
苏临抬手拨了拨头发,状似不经意地伸手,点了点鹿园园的桌子,“以后都坐这吗?”
“嗯?”她转过头看他,眼里迷茫。
“……”
他顿了顿,解释道:“坐这,不会被他提问。”
他观察了下,严川似乎热衷于问靠前的人,倒数几排一个人都没被点到过。
虽然,他的目的不是这个。
但这是个很好的理由。
“哦,那好呀,那就……”
鹿园园右颊的酒窝隐隐浮现,眼看着就要点头——
“……就苏临吧。”
苏临:?
严川放下手里的点名册,语调依旧平平,“你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
苏临:“……”
鬼知道你问了什么?
他紧了紧腮帮子,微闭了一下眼,正要站起来。
上衣一角忽然被小力度地扯了一下。
紧接着,他听到旁边传来一道软糯的声音。
音量小,语速却很快。
——“学长你别怕,我知道答案的!”
说完。
鹿园园开始本子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十秒钟后,他彻底站直。而她头都不抬,把写着答案的本子迅速放到他面前。
苏临看着桌上的本子,又看了看她乌黑的发顶。
左眼皮又是一跳。
鹿老中医心里腹诽,手上动作不停,嘴也不闲着:“现在的年轻人啊,药嫌苦,针灸推拿嫌痛,唉,这也怕那也怕,看什么中医哟。”
但其实,他刚才说的全是真话。
苏临的情况,和他自己说的也对得上,湿着头发晚上吹那么久的风,要是还能不头痛,那才是运气好。中药这种东西,着重点在于调理,他这样邪气入体引发的头痛,很急很猛,最好的办法是直接刺激穴位,排湿排气。
但是鹿老中医就是不想解释。
年轻人啊,心理素质可得好点儿。
“……”
苏临觉得,鹿爷爷那话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老中医说的话字句都在理,他余光还能看到鹿园园白白的裙子边。
苏临闭了闭眼,拼命做心理暗示。
可是脑海里还是止不住地出现针刺进头骨的血腥画面,耳边甚至还有那种令人发怵的配音。
以前似乎有人说过,中医这职业,越老越吃香。还有人说,看着头发花白的颜色,听着苍老的声音,就能让人心生安定。
……都是骗鬼的。
他特么根本是本能一样地发慌。
“爷爷,”鹿园园突然出声打破沉默,趿着拖鞋走到台子旁边,看向老人,“那个,一定要针灸嘛?喝药不可以吗?”
鹿老中医的医术那是没得说,关了自己的诊所以后,依然老患者大批大批地介绍人来家里看病,而且十个患者里,八个都是需要针灸的,一个暑假呆在爷爷家,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是……
从刚才开始,鹿园园站在旁边,苏临的动作她看得一清二楚。他来的时候还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看着没什么精神。
而现在……
她觉得自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