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丑,还这么臭。”
“这些蛇不是我的。”
八岐大蛇闻言,目露嫌弃:“是那些人类自己妄图揣测神意,想将女人折磨摧残许久后投入蛇窟试图取悦我,我从没要求他们这么做过。”
“但是你八岐大蛇留下的传说,不就是因为一个人类的女人,被一壶清酒灌醉后,被天照的后裔所杀吗?”
伊邪那美咯咯笑起来:“明明是须佐之男为了得到苇原国的权利,只是在路边随意杀了一个蛇妖,再冠上你的名字来提高自己的名望,可我没想到这种荒唐的传说最后还是流传了几千年。你也一点都不去辩解。”
“我为何会去与蝼蚁计较。”
八岐大蛇不屑冷哼道:“神明岁月漫长,这种传说对我来说有什么作用?我才不是那种要依靠蝼蚁的信仰才能生存的东西。”
“啊啊,真霸气。”
伊邪那美侧头顿了一下,道:“你的那个安倍晴明好像快把我的玩具宫殿给拆了,这可不行。”
八岐大蛇闻言皱眉:“伊邪那美,你把他带到地狱里去了?”
“不是哟。”
伊邪那美笑起来,幼女尖细的嗓音在空荡的洞窟显得惊悚又疯癫:“只是一族惹人怜爱的孩子们在百年前为我制作的玩具宫殿,那一族巫女的灵魂虽然不好看,但是滋生的绝望也令我打发了些时间,所以我把他们都藏起来,八岐大蛇你找不到他们的。”
伊邪那美看着八岐大蛇说:“安倍晴明可不是我的那些孩子们,我可不敢把他单独放在那里太久,不过你放心,我看上的是幽之宫神深处的那个巫女黑泽逢世,我喜欢的是黑色的,在绝望里挣扎却依旧坚韧的灵魂,你家这个白得有些刺眼了,我才不会带回去晃眼睛呢。”
“只是看一下下。就这么快。”
白骨抬手,大拇指和食指的骨指合在一起递给八岐大蛇道:“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和黑泽逢世一样的黑暗,但他竟然丝毫没有被污染,有点好奇而已。”
说完,白骨就消失在洞窟里,原本围绕着御行达摩山舞蹈的其他骸骨也从半空中掉落回黑水里,原本坚硬的骸骨在舞完请神之舞后脆弱不堪,摔回水池里的同时,白骨在黑水中化为了白色的骨粉,随后一阵风吹来,青色的磷火在黑水上升腾,冰凉的火焰舔舐着整片水面。
被伊邪那美做着玩的失败御行达摩的残骸山也在这青色的鬼火中化为灰烬。
洞窟里一时间只剩下了八岐大蛇。
“这个女人真是满嘴的谎话。”
八岐大蛇不悦地低声道:“但她确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主神,要是跟她撕破脸,她真把安倍晴明藏起来,就棘手了。”
蛇神甩袖离去,修长的身影在紫雾中消失。
*****
“日上山其实被分为两个部分。
这座山上大大小小的五六座神社里,只有一个最底端的神社信奉着八岐大蛇。再往上,所有的神社都与黄泉有关。
这里原本只信奉死亡,原住民认为“人生而自水,亦自水归还”。
【水】是一种特殊的凭借,人若在临死时触碰【水】,将自己的记忆交付给水再死去,就会获得真正的死亡,在黄泉地狱的深处,得到神明赐予的永恒安稳。于是这座山上出现了一个特殊的仪式,死者在死前会一路祭拜,来到山顶,将自己的记忆托付于【水】,再在神官的指引下步入死亡之境。
而巫女则是会被放入特制的木箱里,木箱被沉入【水】底。因为【死】与【水】相连,于是沉入水底的巫女将在非死非生之间带着托付的记忆继续活下去。巫女在进入木箱前,还要经受四肢俱碎的痛苦,才能获得镇守记忆的力量。
但巫女并不是永恒存在的,人类的记忆何止只有幸福?更多都是痛苦的记忆使巫女们如泰山压顶板沉重,巫女会在木箱中接受越来越多的记忆,最后心力交瘁,融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