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会把他抄的题目全都擦掉。
虽然这件事的起因是岑寂咄咄逼人。
但她要是敢擦,就是她不在理,不管闹到老师那里,还是岑利民那里,这件事都够他将她一军了。
岑利民平常怎么说来着?
娶妻当娶贤。
李倩这姑娘性格温婉,以后会是一个贤内助。
就让老头子看看,这根本就是一只母夜叉!
少女对他微微扬了一扬嘴角,是一个丝毫不掩饰火|药味的笑容。笑完之后,她很平静地问同学们:“就这十道题目,花不了一节课的时间吧?”
同学:“啊?”
陶然:“第一题谁不会?”
有几个同学稀稀落落地举起了手。
陶然搜索原主的记忆:“其实这道题目是书上例题的变形,就是第13页……”
坐在第一排举手的同学:“哇我知道怎么做了,原来考的是这个知识点!”
陶然:“第一题还有不会的吗?”
所有人都摇摇头,陶然擦掉了第一题。
接着是第二题、第三题、第四题……
最后一道题目,连岑寂做起来都很棘手,他双手抱臂,打定主意要看陶然出丑。
陶然却停了下来,没有再点拨同学们,“其实数学这种东西,如果真的会了,反而是最不耽误时间的。但语文不一样,需要日积月累,咱们省的中考语文好歹也占五十分呢。这是你们自己的人生,不是岑寂的人生,岑大少爷不管中考考多少分,都不耽误他是岑氏的继承人。言尽于此,反正下课我要收语文卷子,你们要是非要交白卷,我也没办法。”
陶然回到了座位上。
岑寂:“你倒是挺聪明的,不会第十题,就故弄玄虚。”
陶然摇摇头:“不是我不会第十题,而是如果同学们认真做了前面九道题目,就一定会第十题,不然的话数学老师就白费心血出这一套题目了。”
岑寂刚才抱着挑刺的心态,都没有认真听陶然说了什么,这时候回想一下她前面说的话,忽然恍然大悟。
这本来就是同一套题目的变形,只是第十题的变形格外复杂。
他的神色有些懊恼,刚才光顾着给新上任的语文课代表难堪,他都没有品出来数学老师的用心良苦。
刚才认真听陶然讲题的人其实很多。
这个班的数学底子本来就很好。
一时之间班里只能听到笔尖划过作业本的沙沙声。
等他们写完数学作业,这节课还没过去一半,总算有人开始写语文作文。
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数学作业收齐了,语文作业也收了一小半,还有几位同学问陶然:“课代表能不能再等我几分钟,就快写完了。”
陶然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岑寂随手翻开同学们交上来的数学作业。
前九题正确率很高,第十题也有一大半的人作对了,偶尔错的那几个,大方向也是对的,是演算的过程太粗心了。
岑寂由衷地赞道:“你可真够厉害的啊,李倩!以前没看出来,真人不露相。”
陶然想起系统说过的话,她不能崩原主的人设,心下一跳。系统还在修复障碍,一时之间也联系不上,她没有参考系,只能试探性地问了岑寂一句:“你会觉得,我跟以前有很大的变化吗?”
岑寂嗤笑了一声:“别说的我好像很了解你似的,你来我家统共才一星期,话都没跟我说过几句。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是咱们俩第一次说话。”
陶然放下心来,那就是没怀疑了,她给自己立原主的人设:“其实我是属兔子的,通常情况下都很温柔,今天是真的被欺负的太凶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对吧?”
岑寂若有所思:“你这样也挺好的,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你现在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我看你脾气不比我小,老是压抑自己多累